段無涯不是個神運算元,自然算不出今日的結果,一切不過是一場賭博罷了。
靈仙偏頭看段無涯沒有說話,兩對目光相對,看到的只剩下他有些不好意思憨憨的笑容。
“你答應過我的。”
靈仙有些負氣的別過頭,看著前方燈火萬家的地方。
“你說過不會再以自己為誘餌去做任何事情。”
“靈仙。。。”段無涯想要解釋,剩下的話卻被靈仙堵了回去。
“我說過的,是任何事情。”
段無涯不知該從何說起,他不相信靈仙是一個不能明白忠義之人,可眼下又的確因著這事情的來龍去脈和他生氣。
回去的一路上靈仙連皮笑肉不笑的心情也沒有了,鳩摩羅音的玩笑得了她連個白眼之後,整個人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身邊過。
夜晚星空之下,靈仙釋然的吐出了口氣,一彆頭看到朝著自己身邊走來的段無涯,心裡的火又開始燃燒了起來。
段無涯的臉上已經洗去了血跡和汙漬,不久前,他還像一匹狼王一樣取下了敵人的首級,而現在他的殺意已經全然收斂,只希望靈仙能感覺他一絲絲的溫存。
“你來做什麼?”
“妻子生氣了做丈夫的不得哄一鬨嗎?”他試探說道。
靈仙撇了一眼,他像是受了委屈的模樣望著自己,許是靈仙沒有反駁他的話,片刻又笑了起來。
那樣的笑容,靈仙彷彿回到了十二歲以前。
想起他戰場上英勇的模樣,亦如他十幾歲時被畫在畫中的模樣。
母親總是指著畫裡的少年,試圖讓小莫然早一點接受未來夫君的模樣。
“莫然,你看二皇子英勇無雙的樣子。”
“孃親,無涯哥哥以後一定要打仗嗎?”
母親垂下了頭摸了摸莫然稚嫩的小臉,柔聲說道,“莫然這是心疼未來的夫君了?”
莫然搖了搖頭,她年紀尚小哪裡懂得什麼心疼,只覺得打仗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從兒時起她便看的到父親後背上觸目驚心的傷痕。
莫然的母親笑了笑,似是說給莫然也像是說給自己,“若是天下太平,自然不必去打仗,可這天下哪有什麼徹底的太平。”
她扭過頭瞧著趴在床上的莫然,教導說道。“然兒你要記得,如果有一天西涼抽到了外族的侵犯,你的夫君一定會披上戰甲殺敵人一個片甲不留。“
兩個人不知道這樣相視站了多久,靈仙耳邊孃親的話還在盤旋。
她的父母沒有看到,當年持劍傳入林叢的少年郎已經成了獨當一面的大將軍了。
她的血變得熱騰了起來,彷彿直到今夜她才終於卸下了身上所有的堅強和防備,正視了自己的內心。
段霓裳說的對,司樂也說得對,她和段無涯之間早就不是普通的患難關係了。
也許很久以前,她就已經將他放進心裡了。
“我生氣不是因為你違背了承諾。”
段無涯忽然怔住,面上臉色忽明忽暗,一時躊躇在原地不知說什麼好。
“我生氣是因為你沒有把計劃告訴我,害得我一直提你擔心。”
靈仙白了一樣,見這人一碰見女人就腦子不好使的樣子,心裡賭氣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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