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老爺看著臺下的野蠻人,鄙視說道“我西涼人素來彬彬有禮,與人為善,怎麼弄得過你一介蠻橫妖女。”
“既然如此,我有氣打了他,他也不曾還手,我當時既然氣性未消,為何不繼續打他?何苦要等到他回到家中再胡亂下手?”
“這。。。。這就是你們蠻族的卑鄙狠毒之處!”官老爺拱手說道“想我西涼二皇子領軍帶兵,踏黃沙,揚傲骨,戰場上本就該光明磊落,誰知竟被你們西域匪寇用骯髒手段下了毒手,哼,你如今在人前鋤強扶弱,揹人後又放火殺人,又有什麼稀奇!”
靈仙冷嘲一聲,這下她聽明白了,難怪她剛才還在奇怪為何出了命案只審訊她一人。
看來這官老爺也不全然是個廢物,起碼還知道一致對外。
可惜,腦子不靈光就是不靈光,光會這一套說辭有什麼用。
“啟稟大人,二皇子被害一事,我們雖為異族也深表惋惜,可西域三十六國,害他的是龜茲,和其他三十五國又有什麼關係,我們烏孫世代昆彌都與西涼交好,大人這樣說,豈不是傷了兩國和氣。”
靈仙冷言冷語,心中早有不滿,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既然出兵打仗,就要做足了準備,乃是一時疏忽不得,既然疏忽了就不要怪罪了別人對你心狠手辣。
如今西涼這個姿態彷彿是輸不起了一般。
“你!”官老爺臉上憋紅,他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芝麻官兒自然不知道西域多少國之類的。
雖他心中早已惱羞成怒,當下卻不敢再隨便用三言兩語哄騙靈仙。
靈仙見他生氣自然毫不在意,可畢竟自己是準備要去做王妃的,這官場上不講究個和光同塵嘛,留下什麼汙點進不了宮報不了恩,終究是耽誤事的。
靈仙一改方才高傲的模樣,眼淚汪汪的啜泣了兩聲說道“大人,小女方才如此說,不過就是心中委屈,自己昨日千不該萬不該,不應該和佟老闆發生爭執,小女~小女是冤枉的呀~”
果然,靈仙這一哭還真有中我見猶憐的樣子,官老爺還在氣頭上,看見這一出的示弱,倒也十分氣少了七分。
“小女自小對西涼一片憧憬,初來乍到不懂規矩。。。大人若是真的要罰就罰我好了”
靈仙的聲音越哭越大。
官老爺大手一揮,急躁說道“罷了罷了!押你過來也不過就是問問你!公堂之上成何體統!”說罷,他扭頭招呼著筆吏過來,說道“讓徐斌過去先看看屍體。”
筆吏躬身一拜,湊近說道“大人,您忘了?這幾日徐斌要出城,前日才和您告的假。”
官老爺聲音一沉,拍頭說道“的確有此事。。。。那就去找個殺豬的過來看看吧。”
“殺豬的?!”靈仙聲音一提,不敢相信的看著臺上之人。
官老爺被這一驚一乍的靈仙下了一跳,指著靈仙鼻子斥責道“怎麼!你一個刁民還敢有異議!自來仵行人便是下賤之位,我西涼最早的仵作便是宰戶起家,西域蠻人,大驚小怪!”
靈仙不耐煩地挑了挑眉,柔聲細語說道“大人,今非昔比,隔行如隔山,查屍驗傷,小女子倒是略懂一二,與其讓那不懂的宰戶檢視,不如小女子為今日叨擾大人一事戴罪立功,如何?”
官老爺一聽,胸中提了一口,眼睛看向筆吏,倆人對視一眼,筆吏悄聲說道“大人不妨一試,雖說那日這女子剖豬一事實為笑話,可事到如今試一試也無妨,若好了,則是大人能人善用,若不好,不如直接將她。。。。”
筆吏越說聲音越小,一隻手抬起故作遮掩,另一隻手比劃著要將靈仙做掉的意思。
官老爺眼皮一跳,心中瞭然。
轉瞬,他便又恢復了威嚴模樣,嚴肅說道“好!本官就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若你一錯再錯,可別怪王法無情!”
“是!”靈仙拱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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