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紅燭搖曳,靈仙穿著一身白色單衣坐在床邊,她輕輕撫摸著這床榻。
這可是他們爹孃當年的床榻呀。。。如今自己女兒要在這裡翻雲覆雨,這對二老也不太尊敬了。
想來真是悔不當初,如果早料到是這個下場,就應該自告奮勇來府上應徵丫鬟,現在玩大了,可怎麼收場。
門突然被開啟,靈仙警覺地拿著被子護在身上。
段無涯終究還是來了。
難不成今晚就要洞房花燭不成,靈仙沒有忘記說書先生的話,照常理來說,這段無涯應該是對她嫌棄萬分的,可如今竟然還不知道她的來歷變想行床笫之歡,委實不是一個英雄該乾的事情。
他緩步朝著床榻走去,眼神中毫無慾望的看著靈仙,優雅敞開外衫,露出內裡純白的褻衣。
段無涯忽然張開雙臂,說道“王妃不替本王寬衣嗎?”
“啊?”靈仙眼神恍惚的呆坐在床邊,使勁的嚥了咽口水,卻不打算起身幫忙。
段無涯挑釁說道“難道你入宮之前沒人告訴你,你的作用是什麼?”
段無涯看著靈仙微微抬眸,眼中雖有閃爍但依舊乾淨。
靈仙看著他雲淡風輕的樣子,心中忐忑不安,緩緩地放下被子,從床榻邊站了起來,秉著氣的站在段無涯面前,好在段無涯的身高遠高與她,兩人還不至於對視。
靈仙解開死人的衣服倒是數不勝數,可解開大活人,還是個男人的衣服還是頭一回,手腳難免遲鈍了些。
“殿下會不會太著急了,畢竟是皇子娶妻,難道不需要個儀式什麼的嗎。。。”靈仙眼眸流轉,小聲問道。
段無涯自然毫不在意,可事發突然,自己阿爸那便如何交代呀。
忽然間,一雙大手握住了她瘦弱的肩膀,她猛然抬頭,看到段無涯正在兇狠的看著她。
她明明什麼都沒做,難不成這段無涯真的如外面所說變得如此陰晴不定。
段無涯不知氣從何來,只稍稍用力,便將領先舉了起來扔到了床上。
隨著段無涯大步上前,屋內的光亮突然盡數燃滅。
黑暗之中,靈仙只能聽見段無涯命令般的語氣說道“乖乖躺下,不然別怪本王對你不客氣。”
待適應了黑暗,靈仙看著段無涯已經躺在了外側,將自己全然擋住。
可當下來看,這段無涯應該是對自己都全無興趣了。想到此處,靈仙便將方才有些敞開的衣領有握緊了一些,聽話的躺在了床的裡面,緊緊貼著牆面。
兩人雖是在同一個床榻,但中間好似還能在睡上兩個人,一道距離隔了兩種人心。
莫然已死,如今的靈仙行著好事卻被當成奸人賊子,縱然想告訴他自己是他這邊的人卻也不知道如何說起。
聽見耳邊均勻的呼吸聲傳來,靈仙終於也扛不住了一天久坐的疲憊,閤眼睡了過去。
而另一邊,段無涯見靈仙睡下,眼睛卻微微睜開。
他看著平躺依偎在角落的靈仙。
這是自他受傷以後第一個不害怕他長相的陌生人,方才他狠狠的推了她一下,不過是想試試她的內力,沒想到此女竟然毫無防備,可見並不會武功防身。
此時,段無涯終於有機會打量著靈仙的容貌,月光之下,靈仙的面容膚白如雪,淡雅清麗,雖不加修飾,也遠美過外面的那些胭脂俗粉。
段無涯輕輕摸著眼角的傷疤,此女到底目的何為,不論是不是太子的人,西域女子都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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