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落海安一聽倒是有了興趣,眼波流轉的看著手中的錦囊,“果真是繡的好看,待我也來求一個。”
兩人歡笑一陣,靈仙看著日頭徹底要落了下去,彼時心中還惦念城中繡坊查的如何,難免有些心不在焉。
落海安是個玲瓏剔透的,早看出了靈仙別有心事,輕笑說道“天色漸晚,我還要為父親求個平安符,就不打擾王妃了,等改日我們再敘。”
落海安抓了抓靈仙的手,將錦囊塞回了她的手中,靈仙的雙手因為碰過屍體變得冰涼。
靈仙輕笑,手上卻一怔,待轉身目送了落海安離開,她才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想到剛才一瞬間她的確是看到了落海安錯愕的神情,可心中卻十分的不明白,難道是自己的手碰了屍體太涼了冰到她了不成。
另一邊廂,玉春樓的雅廂裡,段無雪卸下了江湖裝扮,像是來聽曲的看客一樣,側臥在地上欣賞著司樂的琴音。
唰的一聲,門被開啟,司樂琴音被這驚擾一頓,怔怔的看著這個毛手毛腳的丫頭,他實在不能相信這樣毛躁的女子竟然是個仵作好手。
“捨得回來了?”段無雪直起身子,絲毫不介意琴音被打斷,他一頭烏黑的秀髮像是銀河一般散落在背後,看來開個玉春樓對段無雪來說果然是一箭雙鵰,又可以辦事又可以怡情。
哎,這兩個恩公真是一個比一個不讓人省心啊,靈仙甚至懷疑當初她的訊息是不是聽錯了,許是她報恩報錯了吧,畢竟市井流傳的也未必是真的。
“春眠還沒回來嗎?”靈仙環繞屋子一週,撇嘴問道。
話音剛落,春眠便一身紅衣閃過,從屏風後面的通道竄現出身來。
靈仙瞪大了雙眼,這屋子裡面竟然處處是地道啊,這玉春樓果真是機關重重,敵人若是進來還真是有去無回。
“查的怎麼樣?”段無雪將沏好的龍井穩穩倒了四杯。
靈仙邁著蓮花步,輕移到了段無雪的身邊舉起茶杯便一口飲下,毫無客氣的意思,段無雪抬眸一笑也不計較,這玉春樓猶如他真正的家一般,但凡能進來的人不是敵人便是家人。
如今靈仙既然已經入樓,她既是段無涯的人,又是玉春樓唯一的女子,自己關照一些也是應當。
春眠見靈仙沒幹什麼都如此不客氣,自己跑前跑後的更加不服氣的拿起了杯子一飲而盡。
“城裡的繡坊都查過了,沒有人家丟過繡女。”春眠一邊說著一邊白了靈仙一眼,她出去玩去,折騰了自己小半天,還什麼都沒查到,這結果委實讓人憋悶。
段無雪抬頭看了看靈仙,沒有一絲鄙夷,只笑道“認栽了?”
靈仙看著段無雪,口中呢喃著“這不對呀。。。。”
司樂手中輕弦一撩,一陣悠揚響起,似是能安穩人心一般,待琴音沉寂,他說道“別急,許是有我們沒發現的地方。”
落海安這個人很複雜,複雜到我越寫越喜歡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