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段無涯喊了一聲。
春眠本在一旁愣神,他8歲就被帶回了玉春樓,能被段無雪賞識的,可不是個傻子,當然,他也不是個瘋子,所以理解不了靈仙說話如此跳躍到底在說些什麼。
彼時,他聽到心中文雅的男神呼喚自己的名字,竟然恍惚到忘了擺一個妖豔的姿勢。
“殿下?您叫我?”春眠帶著他平生最討厭的黑眼圈看著段無涯。
段無涯點了點頭,詢問道“昨夜靈仙跟你說了什麼就著急跑出去了。這麼晚了她難道要夜宿玉春樓不成?”
段無雪聽段無涯如此說道,倒也想起來這天色馬上就要亮了,可靈仙卻是不見蹤影。
春眠想了想,按照靈仙的意思,她此時應該確實是在斷案,可是不是在於春樓他也說不清楚。
“昨天她的確說了句要去斷案,可她說來說去的,我也聽不懂她要去哪。”
繡坊,寺廟,玉春樓?春眠一夜未睡,腦子果然有些沉重。
段無雪被聲音吵醒,從一旁緩緩坐起,揉了揉晴明穴,許是受不住刺眼的光亮,他只強撐著睜開一隻眼睛望這司樂說道“去玉春樓找找,讓她查案,不是讓她玩命。傳她回去休息。”
“是。”司樂點頭回道。
段無涯瞧著兩人一身的酒氣,騎馬回去委實引人注目,失笑說道“若風,你回府裡取兩件乾淨衣服來。”
轉頭對著段無雪繼續說道“你我二人還是在這裡等著的好,免得回去碰上太子他們又生事端。”
。。。。。。
另一邊廂,靈仙的腦子昏昏沉沉,屋外第一束刺眼的光亮打在了她的眼睛上,她迷迷糊糊的從昏睡中醒來,彼時的天地好像來了一個大反轉,她眼前是豎著的泥瓦地面,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醒了?”
清冷的聲音響起,這聲音靈仙委實熟悉,不是落海安還能是誰。
彼時她的脖子因為受到重擊,想側頭去看但卻疼痛無比,她試圖扭了扭身子,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竟然被人早早捆住了,而她本人正倒在地上睡了一宿。
“你能先扶我起來嗎?”靈仙燦燦說道,她已然如此自然知道落海安也是如此,何苦還問這話,無奈之下,她學著一隻蠶蛹一樣往落海安身邊挪動,試圖依仗著落海安的身子一點一點的蹭上去。
而落海安在另一邊也使著力氣背過身去用胳膊將靈仙拖了起來。
靈仙第一次被人綁,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重新坐了起來。她重重的撥出一口氣,怔怔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這屋子不大,且窗戶紙都用了黑墨潑上,只有眼前的門縫露出一絲絲的亮光。
而在她和落海安的兩側,還有幾個同樣被囚禁的女子,那幾個女子未被綁手綁腳卻怪怪的坐在地上,一邊繡著荷包一邊啃著窩窩頭。
“你若不來,我還以為是你使了個詐,騙我入了賊窩呢。”落海安冷聲說道。
靈仙身子一機靈,落海安自己被抓還不是她任性非要自己出門。
她皺眉側頭一看,落海安的臉上竟然是一巴掌紅印子,那大手的指印清晰可見。一瞬間,靈仙就沒了脾氣。
落海安這是話糙理不糙,的確,當時若不是靈仙讓她去買錦囊,她也不至於被那色眯眯的老禿驢抓到了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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