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陰沉沉的天空下,郊外的山頭上四處起了狼煙,除此之外,天上沒有云,也沒有一絲風。
樹倒猢猻散,雷豹出事,早年受他壓制的山匪早就不見蹤影,四處逃遁。
只剩下從小就跟著他的幾個勝似兄弟的玩伴伴隨左右。
林中,聲聲琴音如同魔咒一般緊隨在幾人身後,攪擾著人的思緒。
“大哥!我去殺了他們!”其中一個跟隨者說道。
雷豹的眼睛像是一頭不知睏倦的野獸,這已經是這兩夥人追尋他們的第三天了,所有人都疲憊不堪,被這琴聲擾的心煩,只有雷暴還似打了雞血一般興致勃勃和他們玩著捉迷藏。
“不可中計!他這琴音就是要擾你心緒,讓你自投羅網。”
他將身上的短刀從腰間拔出,左手一握,狠狠地從手間劃了過去。
傷痛,是唯一抵禦這琴音的方法。
眾人正在這林中逃竄,這樣的防守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就算逃得過懶散的追兵,又怎麼抵得過江湖中大名鼎鼎的玉春樓的兩位輕功高手。
“嘶嘶嘶——”幾聲,幾根極細的琴絃從幾個隨行人的臉邊擦過,這一刻還毫無知覺。
下一瞬間,幾個人的臉頰竟浮現出了深深淺淺的傷口。
其中一個傷口最深,趕忙用粗糙的手捂住了半邊臉,疼的嗷嗷叫了起來。
“小子,你何時如此心軟。”
“公子,我看他是心不在焉。”
林中,幾個人的聲音像是畫外音一般縈繞在幾人的耳邊,明明感覺近在眼前,卻又捉摸不透。
林中一陣颶風吹動,三人一襲白衣從天而降,正正的擋在了幾人的去路。
雷豹也算是夠意思,右手持刀,先一步的擋在了眾兄弟面前。
“玉春樓。。。。”雷豹嘴角噙笑,“我竟不知玉春樓也站在官家的一邊了。”
雷豹自然不知道段無雪的真實身份,彼時段無雪仍舊帶著銀色面具,譏笑說道“站在哪一邊不要緊,重要的是誰當了我們的路,誰,便是我家的敵人。”
雷豹嘴角一抖,他不明白,自己從來是與其他江湖流派井水不犯河水,如今怎麼就成了個擋路的,難不成是那件事。
他笑道“難不成你們也惦記上了過幾日要進城的胡商?”
段無雪輕笑不語。
果真是如此,雷豹心中有了詭計,既然都是道上的人,自然萬事好商量,他們現在被官兵追殺,最需要的已經不是銀錢了,而是盟友。
“既然玉春樓公子看上了,我這個山大王山自然不會和公子作對,不如我們談個買賣如何?”
“我從不和死人做生意。”段無雪譏笑道。
雷豹濃密的眉毛一挑,心中忍住怨氣,再次說道“放心,只要你幫我門兄弟幾人留條命,那個些胡商的東西我們不但不要,只要公子一句話,我們兄弟人去幫您搶也不在話下。”
他雷豹何時對人如此低聲下氣,可如今為了幾條人命,也不得不這樣,他說到了這個份上,是福是禍只等著眼前白衣公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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