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玉兒看著意味不明的段無涯,一邊隨著他朝著石桌附近坐下。
“梅落雪近日可又來打擾你?”段無涯問道。
“不曾了,自從這山林被砍了他那裡還躲藏的起來。”落玉兒說道,越說越有些明白了段無涯的意思,噗嗤一聲,偷笑問道“難不成靈仙是因為梅落雪所以。。。。”
段無涯修眉輕挑,含笑說道“梅若雪再來,你便告訴他,待我傷勢恢復,再和他戰個三百回合。”
說罷段無涯重重的咳嗽了幾聲,聲音像是從胸口蹦出,沉悶且虛弱。
落玉兒見此急忙拉住了段無涯的右手,將指尖輕輕搭在了他的脈搏上,屏氣凝神的探了探。
皺眉說道“你已經毒火攻心了,這樣下去恐怕你。。。”
落玉兒不敢繼續往下說,她的眼睛遊離到別處,有些害怕的縮回了手。
“你怕我會死?”段無涯眼中的玩味變成了一汪溫泉,沉吟片刻說道“能讓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美人擔心,我就算死也死的值得了。”
落玉兒抬眸帶著一絲怒氣的看著拿自己性命開玩笑的段無涯。
“我明日就出城,我去西域給你奪藥!”
段無涯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落玉兒竟然如此介懷。曾經,他為了落玉兒得罪了江湖不少人,二人也算是相互扶持了,如今自己如此,俠義柔情的落玉兒又怎麼會棄他於不顧。
段無涯輕笑的將落玉兒拉回座位上,笑說道“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況且玉春樓那邊也一直在為我療傷續命。”
聽到玉春樓的名字,落玉兒眼眸一沉,還好,那一日,她沒有瘋狂到血洗玉春樓,也沒有傻到打個兩敗俱傷。
“可你的身體。。。。”落玉兒呢喃道。
“放心,假以時日,解藥就快自己送上門了。”段無涯鳳眸微冷。
“你是說那批胡商?”落玉兒問道。
段無涯點了點頭,頓了頓,他又有些遲疑說道“龜茲的人藉機入城,趁火打劫是必然的,可解藥有沒有我也不能確定。”
“如果沒有,我就親自去給你尋,就當是給你準備一份遲到的賀禮了。”落玉兒信誓旦旦的說道。
段無涯一笑,片刻說道“對了,還有一事要同你說,落海安最近回丞相府了。”
此話一出,落玉兒的臉色一變,落海安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可是,一個是嫡出,一個是庶出,只這樣的不同,待遇便是天壤之別。
落海安生性囂張跋扈,是被全家人呵護的掌上明珠,娶親也是奔著皇后之位,一嫁便成了太子妃。
再瞧落玉兒,從小隻有孃親疼愛,可終究無法護她周全,十九年來靠著自己偷偷學本事掙扎到了如今,卻被四殿下休妻,母親也因病而終,從此過上了孤苦伶仃的生活。
可即便如此,落海安每一次見到她依舊是一副看著敵人的模樣。
“她回去做什麼?”落玉兒問道
“這正是我要問你的,丞相最近身體可有什麼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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