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理都沒理,弟弟,老子要有這樣的弟弟,早被打死了。
看著唐安的背影,秦侯爺臉色陰沉至極,他伸手扶住妻子,道:“小睿向來寬厚善良,平時連一隻螞蟻都不捨得傷害,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天理難容的事?”
“夫人,肯定又是唐安這兔崽子栽贓陷害!”
秦夫人聞言抹著眼淚連連點頭,道:“對,對,小睿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肯定是小安又胡鬧了。”
“老爺,走,咱們趕緊去公堂,不能任由小安胡鬧。”
秦思楠也是攥緊拳頭,看著唐安的背影美眸中充滿失望,明明小睿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為了這個家好,他怎麼就這麼不懂事呢?
玉臨安盯著漸漸遠去的唐安,臉色也冰冷至極。
這舔狗以前在她面前都唯唯諾諾,大氣不敢出,如今竟然都敢對她大呼小叫了。
“臨安,剩下的事是我秦家的事,你就別牽扯進來了。”
秦侯爺不想玉臨安看他秦家自相殘殺的戲碼,看向玉臨安笑著說道。
玉臨安本來就不想參與,假裝糾結了一下便斂衽行禮道:“是,秦叔叔,臨安知道了。”
然而秦家人剛走,她臉色便陰沉下來,道:“去南城縣衙,我倒是要看看,他唐安有什麼本事敢反抗秦家!”
……
南城縣,公堂。
“我去,王主簿竟然真的幫唐安將秦小侯爺抓來了,他不要命了嗎?”
“那可是王扒皮,王扒皮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大了,竟然敢和一品軍侯叫板。”
“這官司還需要打嗎?唐安輸定了,那可是永安侯府,王主簿只是暫代縣令之職,又不是真正的縣令,他敢得罪”
“……”
公堂外,圍觀的門外百姓已經議論紛紛。
這時,穿著官府的王之安走上大堂坐下,手抓起驚堂木往桌上一拍。
“升堂,帶人犯。”
“威武!”兩班捕快敲著殺威棒低喝。
唐安和秦家眾人當即被帶上堂。
王之安看向秦睿,冷聲道:“秦睿,唐安狀告你買兇殺人,意圖謀殺他,你可知罪?”
秦睿笑著搖頭,道:“回大人,這只是在下兄長開的一個玩笑而已。謀殺,不存在的。”
說到這裡,他嘆了口氣看向唐安。
那狀態,那語氣,那神情,都充滿無奈和寬容。
“哥,你覺得我回秦家,剝奪了本該屬於你的一切,你生氣,我理解。”
“但家裡的事,咱們關起門來自己說就行了,就別對簿公堂了行嗎?”
話落,不忘衝著唐安躬身一禮,將姿態拉到了最低,一副我求你了,大哥,你別鬧妖了的樣子。
唐安嘴角都在抽搐,瞧瞧,這茶藝,簡直特孃的爐火純青啊!
把自己擺在弱勢位置,卻又拉高了自己的逼格,短短几句話,一個善妒的兄長的形象,就在眾人的心中樹立起來了。
牛得一批!
秦侯爺聽完秦睿的話也心疼壞了,一甩衣袖冷聲道:“睿兒,都這時候了,你還管這廢物幹什麼?”
“他不是說你謀害他嗎?那就讓他拿出證據來,拿不出證據,今日本侯饒不了他!”
唐安聽到這話,哪裡還慣著他們。
當即衝著秦侯爺豎起大拇指,道:“還是秦侯爺明事理,既然秦侯爺這麼想親手鞭笞自己的親兒子,那小爺我必須成全啊!”
“王大人,那就帶證人唄!”
王之安一拍驚堂木,道:“來人,帶人犯南城豹!”
聽到這個名字,秦睿指尖下意識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