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家村在京都城外二十里。
二十里並不算太遠,一個成年人正常行走,大概兩個小時就能走完了。
可這一群大臣大多數都是四五十歲的年紀,又常年缺少鍛鍊,走幾步路就喘成狗,想要兩個小時走完全路程?
根本不可能。
“我……我草,這走到牛家村,那不得晚上十一二點了?”
“這特孃的是來抓賊呢?還是遊山玩水?古代人……都這麼會玩的嗎?”
唐安從人群中走過,臉皮都在輕微抽搐。
本來為了完成計劃,他還想著見到皇帝后想辦法拖延一點時間,給梁瀾和沈紅袖她們更多的準備時間。
但看現在這種情況……還拖延個屁,他估計還得督促皇帝和一眾大臣快點趕路。
不然走到牛家村天都亮了,計劃還怎麼執行?
“咳,諸位大人,晚上好,晚上好……”
唐安笑著打招呼,一路下來他沒收到什麼好感,但卻收穫惡意滿滿。
當然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總不能打上丞相府,坑了趙黨兩萬兩和數十萬斤糧食,還將他們的兒子打了一頓,他們還喜歡他吧?
不過這場面活兒,還是得幹。
“他就是唐安?那個敢訛詐我們的狗賊?”
“毛都沒長齊,敢和我們作對,簡直找死。”
“小子,兩萬兩和一千擔糧食,他得千倍萬倍地還回來。”
“……”
結果一路走過,耳邊都有窸窸窣窣充滿敵意的聲音傳來。
趙黨一眾大臣見到他,那都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場面活,這還場面個雞毛,給臉不要臉,那就打回去。
“過分了啊,什麼叫訛詐?那叫願賭服輸。”
“你們好歹也都是響噹噹的大人物,怎麼?是不是輸不起?”
他唐安可不受這委屈,冷笑道:“輸不起就直說,就你們輸的那仨瓜倆棗,爺我還看不上呢?”
“當然,還給你們……那也是不可能的。”
少年的笑容在火把中自信而燦爛,卻帶著濃濃的嘲諷和戲謔,讓趙黨一眾大臣頓時氣得直磨牙。
他們還以為少年說瞧不上,接下來就會說還給他們,結果卻是瞧不上,但也絕不還。
這是在故意戲弄他們,簡直賤過頭了。
特別是周圍很多大臣都看了過來,正衝著他們指指點點,臉色戲謔。
昨日唐安帶人打上丞相府要債,早就傳遍了整個京都了,那可是直接將他們的臉按在地上摩擦。
“小子,你別太猖狂了,有你哭的時候。”戶部侍郎孫誠盯著唐安,滿臉恨意。
他不是個密信的人,可仔細一想,特媽的他們所有的不幸,似乎都是和這傢伙有牽扯開始的。
按照丞相趙闊所猜測的,他如果是梁帝的福星,那就是他們的災星,等騰出手來必滅的物件。
“不好意思,狂習慣了,已經狂成自然。”
唐安盯著孫誠,笑容變得陰險起來:“我哭不哭不知道,我就知道你們現在欲哭無淚……”
話落,他看向丞相趙闊,笑容和煦:“相爺,聽說你家炸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你放心,既然轟炸丞相府的賊寇跑到我南城縣境內,我必定將賊人抓住,給你出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