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做戲要做全套,諸位等下離開後,一定要表現得傷心至極,情緒低落,如此更能麻痺敵人……”趙闊忍著噁心,笑著說道。
“相爺放心,演戲嘛,我們也是專業的。”
眾人笑著回應,在朝堂上你彈劾我我彈劾你,他們早就演得出神入化了,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小事一樁。
“哎喲,諸位大人都在呢?”
這時,一道略顯尖銳的聲音傳來:“那敢情好呢,倒是省了咱家的時間了。”
眾人循聲望去,便看到孫貂寺抱著拂塵走了進來。
他甩了甩手中的拂塵,打量著被炸得多處塌陷的丞相府,痛心疾首道:“哎呀呀,好好的丞相府,咱們能被炸成這樣呢?”
“相爺,相府的防衛不是比陛下的皇宮還嚴格嗎?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竟然還被人給炸成這樣了,這……這……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
“哎呀,相爺,你這……你這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孫貂寺痛心,嘴角的笑容卻都快咧到耳邊了,看得趙闊和趙黨眾人窩火至極。
一條老閹狗,也敢嘲笑他們!
趙闊盯著孫貂寺,臉色冰冷道:“孫公公親自跑一趟,就是為了嘲笑本相的?”
“不不……順帶,順帶,這只是順帶而已。”
孫貂寺搖了搖頭,道:“咱家是來傳陛下口諭的,昨晚事情鬧得太大,驚動了整個京都,陛下今日拖著病體開朝,請諸位大人進宮議事。”
聞言眾人都愣住了,皇帝自從生病後,已經久不臨朝了。
一直都是太子監國,主持朝政,現在皇帝親自臨朝過問此事,顯然是坐不住了,丞相的大計果然有用。
孫貂寺說完後笑吟吟離開了,一眾大臣這才齊齊看向趙闊。
“你們先走吧,進宮。”
趙闊看向皇宮的方向,冷聲道:“鬧這麼大一齣戲,也該會會陛下了。”
“是,相爺。”趙黨一眾大臣齊齊拱手行禮,離開丞相府。
很快,整個大廳便只剩下趙闊和齊衡三人。趙闊臉色漸漸冰冷下來,道:“湊十萬兩銀子,送到恐嚇信上的地址,牛家村。”
銀子都在寶庫,現在連十萬兩都拿不出來了!
“不是,相爺,你還真打算接受敲詐?”齊衡和孫誠臉色頓時大變。
“接受?怎麼可能!”
趙闊老眼眯了起來,道:“皇帝不是想要敲詐勒索嗎?老夫就給他這個機會。銀子,老夫給了,但老夫倒是要看看,他敢不敢拿。”
孫誠和齊衡怔住,一時間沒明白趙闊的意思。
趙闊盯著兩人,戲謔道:“銀子命人送到牛家村。恐嚇信上說得很清楚了,今晚三更若是拿不到銀子,交易取消。”
“所以牛家村周圍定然有陛下的人,讓人將銀票送過去,我們再上報陛下,讓他派錦衣衛配合刑部圍捕,抓他一個人贓並獲。”
“到時候,肯定賊有意思。”
聽到這話,齊衡和孫誠頓時明白過來了,紛紛豎起大拇指:“相爺英明!”
抓住的人是皇帝的人,到時候看皇帝怎麼解釋!
……
皇宮,梁帝悄悄回了皇宮,換好了龍袍。
穿著龍袍轉了一圈,梁帝臉上有了笑容:“有感覺了,有感覺了,久違的感覺,朕終於又體會到了。”
“朕今日,一定要狠狠抽那群老賊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