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華真是又好氣又好笑,說這小子不要臉都是輕的,往重裡說,這是妖孽啊。
自己寫了一封書信去,十分隱晦的在書信之中提了一些楊家有人和自己探討了棋藝的事,這就是告訴葉春秋,自己也想和葉春秋切磋切磋。
葉春秋的回信和自己一樣,也是一些沒有營養的廢話官話,可是卻用這種臨摹的字跡在隱喻著什麼,隱喻什麼呢,這廝是看上自己的行書了。
他這是要做買賣啊,他和王華切磋棋藝,王華得教他習字。
這……不是赤裸裸的要拜師嗎,不拜師,不教授他行書,他就裝傻賣萌,太不要臉了!
王華抿抿嘴,禁不住抓住了他的大鬍子,這個葉春秋很放肆啊,老夫怎麼會因為……因為想和你切磋棋藝,就乖乖就範,中你的奸計?
唔,如何是好呢?
終究,王華將書信擱到了一邊,他神色不動,似乎沒有受這書信的影響,只是喝完了一副茶,吩咐人道:“這封書信束之雲閣。”
雲閣是王華的藏書樓,那兒的書籍典冊不知凡幾,當然與友人的書信也足足有十幾箱子,一封書信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顯然王華對這封來信已經沒有了太多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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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這藥,過幾日若是還不見好,你再來看看,噢,你叫什麼名字?”
葉春秋低垂著頭,手提著筆唰唰的開了藥方。
這年頭的病人還算實在,對大夫是尤為敬重的,看病的是個老嫗,少不得千恩萬謝。
葉春秋微微一笑,卻又拿了個竹牌子,寫下了一行小字,問了老嫗的姓名住址,將藥方和竹牌一併交給老嫗,道:“這個牌子你收好,上頭有同濟藥堂的認證,以後你便是咱們同濟堂高階金牌vip會員,下次再有個什麼頭昏腦熱的,儘管來,診金給你八折。老太太,你好福氣,有這麼個孝順的兒子。”葉春秋胡扯了一通,站在老嫗一旁的漢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做人做生意,講究的就是個臉皮厚,忽悠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得和人自來熟,既不能太誇張,可是禮數和適當的誇獎卻必不可少,這裡頭有一個度,葉春秋兩世為人最會來事,將這老嫗與她的兒子哄得高高興興。
至於這所謂的高階會員,也是忽悠的一環,開啟門給人治病,回頭客最重要,如何吸引回頭客呢?好的醫術固然要緊,可是給人一種撿便宜的感覺卻最重要,拿著木牌就能來打八折,下次再病了,若是去別的醫館,就不免覺得有些可惜,就好似自己少了兩折的醫藥費一樣,吃虧。
雖然其實本質上羊毛出在羊身上,後世這一套早就不流行了,所謂免費和打折的東西往往是最昂貴的,可是這時代的人單純啊,單純到葉春秋都覺得自己使出這種商業手段,良心頗受譴責,好吧,在商言商,掙錢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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