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筱頭昏腦脹的坐在馬車之上,昨夜清涼又伏石而睡,恐是著了涼。
遲夫人確實給她套了四匹高頭大馬,知道她與沉家並不親近還特意她備了一箱上好絲絹送與沉家,對她很是照顧。
馬車搖搖晃晃,閱筱越發難受,覺得頭暈目眩。
青墨把書信放在遲未寒的桌上:“大人,老師父的信。”
遲未寒卻只看著桌上的墨硯出神,青墨至小跟著他從未見過他這樣心不在焉。
“大人……大人……”青墨拍拍桌上的信,遲未寒回過神來,拿起桌上的信,卻抬起頭問他:“你長這麼大有沒有對某個人產生過興趣?”
“有啊,當然有。”青墨馬上答道。
“男的還是女的?”遲未寒坐直身子。
“男的女的都有,只要是犯人我都有興趣,大人不也這樣?”青墨撓撓頭。
遲未寒看了他一眼,有些無可奈何,便把信開啟。
“未寒見信好,你送過來的紅衣連環案卷宗已經收到,兩起案子確有相似之處,但無奈前案已有十餘載,線索證據都已丟失只能兩案並立進行查詢,蔚都雖山美水甜姑娘也漂亮無奈沒有好酒很是遺憾,為師十日後準備回京與你探討蔚都的案子,到時候徒兒一定要準備好上好女兒紅,年份最好是三十年的,最好是從桃花洞裡新挖出來的,最好還配上炙烤羊肉,還有,徒兒大婚為師沒有參加頗是遺憾,到時一定帶上新夫人給師父瞧瞧,唉,真不知道是哪家姑娘做了孽遇上你這冷麵郎君,你可有讓人睡地板?若有,記得多給她一層墊背,羿都的夜晚還是很冷的,借於為師對你的瞭解,就不祝福你早生貴子了,只祝你們倆能舉案齊眉,也祝新娘子能熬過幾年你的冷性子讓你全心接納,十日後見。糟老頭子康譽”
遲未寒微笑著看完信,細心收好,青墨見他如此猜到:“老師父要回京了?”
“十日後便回。”
“他回來就熱鬧了。”
遲未寒想著信裡的話忽然又問青墨:“青墨,你有沒有過對一個人一言一行都很在意的時候?”
“有,犯罪嫌疑人,他們的話我句句都很在意。”青墨乾脆答道。
“除此之外呢?”
“那就是我娘,她一開口就是給我相親,一出門就是給我說媒,現在她的一舉一動我都異常害怕異常在意。”青墨微嘆一口氣。
遲未寒揉了揉太陽穴:“你先出去吧。”
他開啟卷宗卻有些心不在焉,眼睛似乎是看著,卻一個字都沒有看到。
他提起筆又放下,無非就是在意她是豫王的人,這些年豫王野心勃勃毫不遮掩,回羿都之後就沒有要回藩地的打算,當今皇上為人懦弱,之前太后在時鐵腕風雷通權達變,朝中大臣無比服氣同心,太后千秋之後,群臣看似同心,但私下風雲湧動。
有不少老臣勸諫皇上下旨把豫王請回藩地,但皇上念及兄弟之情遲遲未做決定。
這個豫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他塞過來的人也是。
他不再胡思亂想,專心看起案卷。
閱筱下了馬車,沉府卻沒有人出門迎接,大門緊閉,似乎根本不知道她今日回門。
綠袖叩了叩門,好半天家丁才開啟門,見是閱筱只道:“大小姐回來了?我去稟告夫人。”
“這……欺人太甚,姑娘回自己家為何還要通報。”碧玉一把扯住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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