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動不動的站著,任由她抱著他,他緩緩開口:“放心,你是本王的王妃就一輩子是豫王府最尊貴的人。我能給你的都會給你。”
豫王妃眼裡帶些愁思,是啊,能夠的你都給了,可是不能給的呢?
比如,你的心。
遲未寒看著面前的東戶李家:“你那日約曾勝約在何處?”
李家有些緊張,清了清嗓子:“不是我約的,是肖清河約的,那日和往常一樣我們喝了一些酒便離開了,遲大人,我可真不知道曾勝就是那個殺人狂魔。”
“那日上車,座位是如何坐的?”遲未寒提筆畫了個長方形。
“曾勝喝了不少酒便坐的上頭靠窗位置,旁邊是隱王,我與肖清河都坐在兩側。”東戶李家十分肯定:“那日我也喝了不少,便坐在一側閉目養神。”
遲未寒記了下來,不經意的問道:“隱王為何會與你們同車?”
“那日出了山莊就遇見隱王,他家的馬車掉了軲轆,一時半會走不了,他便與我們同行回到了街市。”
“那曾勝也是隱王扶進去的?”遲未寒一字一字的記錄著。
“隱王並沒有把他送回房間,只扶著他下了車,我與肖清河也有些微醉,沒有力氣扶他,隱王並未飲酒所以他把曾勝扶著下了馬車,我們看著曾勝開了鎖才放心走的。”東戶李家搖著手:“此後的事我就完全不知道了。”
“這麼說你們三人都未進過曾勝的房間?”遲未寒抬起眼
“沒有,也不知道他就是那個殺人魔,要是早知道便早報官了。”東戶李家斬釘截鐵的說到。
李家走後,青墨進來了,他審的肖清河,兩個人的口供幾乎一模一樣。
青墨一籌莫展:“大人,這案子的確是鎖定了犯人範圍,可是沒有證據啊。”
遲未寒問道:“那個道士調查得怎樣?”
青墨把收集的資料書遞了上來,遲未寒仔細看著:“他是十二年前入了清風閣,隨後便一直學習道法……”
“大人,要我把他帶回來嗎?”青墨勒起袖子:“除了他也沒有人可疑了。”
遲未寒阻止道:“不急,我還有一個人要問,喊上夫人一起。”
閱筱跟在遲未寒身後:“你審案拖上我做什麼,我又不能幫你審案。”
“此事非你不可。”
“這麼信得過我,我也算是你的幫手了吧,對於我這個幫手你是不是也得給點薪酬,我如今又忙裡又忙外,時不時的還要受點精神上的摧殘,一分錢沒有撈到太不划算了。”閱筱搖頭晃腦道。
“你要什麼我買給你便是。”遲未寒把手搭在她頭上:“好好走路。”
閱筱把他手拍開:“你買給我怎麼能與我賺錢自己買一樣?我伸手問你要多沒有尊嚴,靠自己勞動所得想買什麼便買什麼,不需要看人顏色。女子,實現財政自由才是獨立自強的第一步,你們這男權主義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隱王府在山底之下,背後便是縣主遇害的涼亭。
隱王親自來門口迎接遲未寒:“世侄,等你好久了,有什麼問題派人叫我過去就是。”
遲未寒拉著閱筱的手:“我內人喜歡吃蔚都的蒿椿餅,想過來找師叔家廚娘學一學。”
隱王哈哈一笑:“那有何難,快進來,先喝杯茶。”
閱筱害羞道:“今日要叨擾隱王了,你們談正事,我先去廚房。”
閱筱走出正堂,與領路的丫鬟一起來到廚房,領班的廚娘見有貴人來請教,樂得合不攏嘴,話也特別多,又是教閱筱揉麵粉又是教閱筱如何配料。
閱筱積極的配合,不到半個時辰就已經混熟了。
“我看隱王自縣主遇害後一直精神不濟,不知道飲食可好?”閱筱揉著面問。
廚娘嘆口氣說:“飲食哪能好,他每日只吃一點點,就縣主喜歡的那幾道菜,其他的動也不動。”
“這也是人之常情,縣主就這樣沒了,隱王肯定傷心透了,真是禍從天上來。要是那天縣主不要出去就好了。”閱筱也嘆口氣。
“這就是命,那日隱王千叮嚀萬囑咐要縣主待在府裡,沒有想到縣主穿了樂兒的衣服跑了出去。”廚娘搖了搖頭。
“那樂兒呢?一定很傷心吧。”
“縣主死後,隱王怕觸景傷情讓樂兒走了,那丫頭一直哭,只說是小姐替她去死了,那身衣服她一直不捨得穿,還是不久前隱王過年時送給她的,沒有想到會這樣。”廚娘幫閱筱把餅擀開做成薄餅。
閱筱想了想又道:“你家夫人也剛剛去世吧。”
“也就去年這時候病逝的,生下小姐之後身體一直不好,久病成重疾,隱王對夫人可好呢,照顧得無微不至從沒有過臉紅,只是夫人不喜歡露面,總是一個人在房間裡不肯出門。”廚娘把成餅從油鍋撈了出來:“夫人,你看看,我們只顧嘮嗑餅都糊了,快快,放餅胚。”
閱筱一身油煙味的從廚房裡出來,她心裡疑點重重,一心想找到遲未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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