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筱戲謔的對他挑挑眉,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皇后不是說他不愛別人碰他嗎?十有八九是潔癖加自閉,公主這上下其手恐怕讓他心裡發毛吧,哈哈。
“對了,三哥,我找到一株上好的月季,瞧花開正好就給你送過來了,沉如雁,把它放這。”公主頤指氣使的把手指到一旁的花臺。
閱筱穿著厚重的官服捧著這朵姿態平淡的花在烈日下被這個刁蠻公主帶著繞了好大一個圈子,早已經滿頭大汗,面頰都被陽光曬得通紅,她搬著花小心翼翼的想把花放上花架,但花架有些高,花盆又有些重,她哆哆嗦嗦的試了一次卻沒有成功。
“怎麼呀,放個花還這麼慢。”黎落公主催到。
閱筱深吸一口氣,想再試一次花盆卻被遲未寒端了過去放在了花架之上。
她看了一眼遲未寒,遲未寒別過臉並不看她。
“黎落,你怎麼能讓遲夫人做這種重活?”皇上數落道。
“三哥,我貴為公主使喚一個四品夫人為何不可?尊卑有別,我為尊自然可以使喚她,當然,未寒哥哥除外。”黎落公主喜滋滋的看了一眼遲未寒。
遲未寒行禮道:“公主所言令臣惶恐,夫妻本一體,貴賤沒有分別。”
閱筱心裡一暖,這個遲未寒居然在外還挺護短。
黎落公主聽完一臉詫異,她惡狠狠的打量著閱筱,不知道這個女子到底有什麼好能讓從不多言的未寒哥哥袒護。
閱筱看了一眼月季驚道:“啊呀,上面有蚜蟲!官人,可有剪子?”
遲未寒猶豫了一下,從腰間掏出一枚小刀遞於閱筱,閱筱小心翼翼的把長蟲的樹葉剝了下來:“這些蚜蟲看上去小,似乎沒有危害,但繁殖特別快,一隻變十隻,十隻變百隻,若不及時處理,別說這月季花,就連這房間裡的各色花草被會被它吃掉,坊間說積水爛根也是這個道理。”
“百步之室,以突隙之煙焚。”遲未寒看著閱筱。
“正是如此。”閱筱回頭笑道:“現在好了,蚜蟲被除了,這花也算保住了。”
青帝忽然提筆疾書,不到片刻便寫好聖旨。
“全海,賜給元大人。”
全海彎腰捧著聖旨出去了,不到片刻就聽見元大人在外呼天喊地,最終也被侍衛拖了出去。
青帝嘆道:“去腐生肌。你們兩個一唱一和,看來朕這婚賜得好啊,時間不早了,去長汀殿用膳吧。”
黎落公主一聽氣呼呼的剮了一眼閱筱衝了出去。
閱筱與遲未寒慢慢走著,遲未寒問:“月季上真有蚜蟲?”
閱筱展顏一笑:“哪會有,我不過就是裝模作樣拔下片葉子而已。”
“欺君之罪你可知?”
“迂腐,你不說誰會知道。木頭腦子!”閱筱把手絹裡包的那片葉子遞給遲未寒:“送給你了。”
遲未寒停下腳步接過樹葉,閱筱哈哈一笑:“現在葉子在你那,要欺君也是兩個人欺君,咱們就是一根藤上的螞蚱啦!”
說完,哼著小曲走了。
遲未寒看著葉子,細細的放進腰帶,揹著手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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