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那些事兒

第83章 水落石出

“蕊心?”遲未寒沉默了片刻又道:“蕊心現在在何處?”

明公子忽然大笑起來,笑聲迴盪在整個大堂,印著搖曳的燭光顯得格外悲涼可怖。

閱筱披著黑色披風與碧玉在街上走著,她左顧右盼不時回頭,很是緊張不安。

碧玉拉住閱筱道:“姑娘,我們還是回去算了,這樣做太危險了,為了一個遲未寒值得嗎?他本就是我們的仇人,豫王若能趁機把他拉下豈不更好?”

閱筱停下腳步,神情嚴肅:“碧玉,你搞錯了,遲未寒是你的仇人並不是我的仇人。我答應豫王去取密信,一是為了顧全你們的性命,二是若是他真有密信就說明他是不折不扣奪權反國的逆賊,不值得我去為他申辯。但現在不一樣,現在他在伸張正義在救別人的命,若是這個兇手不抓住,恐怕還會有更多無辜的女孩被殺死去。碧玉,家國情仇固然重要,但是非黑白也同樣重要,在這件事上,在道義上,豫王已經輸了。”

她堅定的把黑色披風取下,露出了紅色衣裙:“碧玉,你可願意幫我?”

碧玉用力點點頭:“姑娘不怕我也不怕,姑娘心有大義碧玉也如此。”

閱筱哆嗦了一下:“我哪有這個高度喲,在生死麵前一切都是小事,只是做人嘛還是要有底線,不然和做鹹魚有什麼區別?你們這沒有網路沒有科技,除了以身試險沒有什麼有效的法子。我告訴你,我不僅怕死還很怕死,只是我覺得我死不了罷了,畢竟我是女主角,我就這麼死了你們劇情怎麼開展?放心。”

碧玉幫閱筱拿好披風:“那姑娘你自己要小心,你放心我會跟著。”

“不要跟太近了,那禽獸會武功,太近了反而起疑。”閱筱囑咐道。

蔚都的路都是麻石路,坑坑窪窪,又有些溼滑,閱筱的心吊在了嗓子眼,感覺自己是在拍鬼片。

穿著紅色長裙出沒在無人的小巷之中,身前是黑暗身後是暗黑,而且還非常應景的起了一層薄霧。

“你都查到這裡了,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蕊心是誰。”明公子收起笑,看著遲未寒:“隱王府的夫人名叫蕊心。”

明公子說完嘴角上翹,有些諷刺與嘲弄,他目光閃爍的看著遲未寒,遲未寒心裡一驚,臉色微變:“胡言亂語!”

明公子又仰起頭哈哈大笑:“我就知道當官的是最靠不住的,當年的童大人現在的遲大人都差不多。還是得靠我自己,這麼些年來,我憑著蛛絲馬跡不斷尋找,一直窺伺著他何時犯案,可是子衿成了他最後一個目標,我像只困獸一般在四處徘徊,慢慢的尋找,直到我找到了文家。可是當我找到奇珍閣時,文玉衡已經去世,她嫁給邱啟智不過兩年便香消玉殞。”

“為什麼死亡?”

“生病。病死的。”明公子神色淡然。

遲未寒站起來:“文玉衡死亡的時間與兇手不再犯案的時間一致。有人說是因為他在此時結婚了,既然文玉衡死了,那還有誰能安撫他的心?”

明公子喝了一口茶,並沒有回答他的話:“我一直在找蕊心,找到蕊心就知道文玉衡相愛之人是誰,可惜的是,我找遍了整個羿都都沒有找到,後來我四處雲遊,終於去年在五太山的道觀裡遇到了她。”

遲未寒看著明公子道:“她並未告訴你那個人是誰是嗎?”

“是。我把她留於道觀,不論是苦口婆心或者是威逼利誘她都一聲不吭,那時的她身體不太好,走之前她忽然開口說,她會還債。不過多久之後,她便去世了。”明公子神色悽然,他良久的看著茶杯。

遲未寒卻坐不住了,他站了起來,走到窗前,窗外夜色濃暗還有一些涼意。

“你和我一樣也懷疑他是嗎?”明公子抬起頭看著窗邊的遲未寒。

遲未寒緩聲道:“是,但是卻有很多事說不明白,所以我不能下結論。”

明公子冷笑了一下:“是啊,什麼都是要證據的。其實我還是太蠢,這麼多年也只想著要找一份證據再去殺了那個禽獸,可是查到最後卻使我疑惑,有時候我想,是不是乾脆一刀結果了他。”

遲未寒回頭:“不必做君子也不要做小人。”

“君子又如何小人又如何?我歷經千辛萬苦跟著他來到蔚都,卻沒有想到縣主居然死了!我太驚訝了,世上誰死都有可能,縣主怎麼會死了?你說是嗎?遲大人,你是不是也很震驚?”明公子瞪大眼睛,那眼睛佈滿血絲。

遲未寒又坐了下來:“且不說這些,你一直跟著他就沒有發現什麼不妥?”

“縣主死的那一天正是中秋節,四處都有人祈福賞月,我也在為子衿祈福願她在天上一切安好,誰想第二天聽到了縣主被殺的訊息!我不敢相信!誰死都不可能是縣主死啊!我追蹤他那麼久,難道錯了嗎?他怎麼會殺自己的女兒呢?”明公子眼裡透著震驚不甘和疑惑。

在一旁認真記錄的青墨筆都驚掉了:“大人……你們懷疑是……是隱王?這不可能,如果他是兇手,他為什麼要殺自己的女兒??”

明公子低聲笑了起來:“我也很我起初只是懷疑,後來有一次,在蕊心出殯時我看到了那星星似的夜明珠,我看見他把那夜明珠放進了蕊心的棺材裡。”

“你一年前就知道他是兇手?”

“是。所以我一直找機會除掉他,但蕊心死後,他幾乎都是四處遊歷,他本身武功高強,我無法近身,所以只能一直跟著他等待時機,我都等了這麼多年也不在乎這一點時間,只要我沒有死便還有機會。”明公子低垂著頭,他神色黯淡,因為風吹日曬而變得粗糙的臉上突現了一絲老態。

遲未寒問:“那日在肖家你也在,你是不是也在跟著他。”

“是。我藉著給肖公子做法混進了肖家,本來是想找機會接近他。”

“隱王說他喝醉了,在花園小憩,可否是實話?”

“他的確是在花園坐了一會兒,我拿著匕首準備靠近的時候,他忽然走開了,一轉眼就不見了,但一柱香的時間他又回到宴席喝酒了。”明公子說道:“我疑心他是發現了有人跟著他所躲了起來,我也只得慢慢退回繼續在肖家找他。”明公子回憶道:“所以我很納悶,按你們的調查醉春閣的女子是被馬車載到郊外被殺的,來去至少兩個時辰,但他確實只消失了一柱香的時間,所以他應該不會是兇手。從那次以後我也懷疑是不是自己搞錯了。”

遲未寒站了起來,來回走著忽然他問:“他的馬車那時候還在嗎?”

“馬車?”明公子側著頭仔細搜尋著:“我記不太清了,馬車都放在巷口的位置,隔得有些遠,就算有人騎馬走了也是不知道的。”

青墨搖搖頭還是一臉不可思議:“這怎麼可能,你都說了他一直在肖家,綁走醉春閣的女子然後殺了需要那麼長的時間,他怎麼可能做到?難不成他是神仙不成?能夠一個跟頭十萬八千里裡或者能夠分身?”

遲未寒心裡一驚:“分身?如果他真的是分身呢?”

“什麼意思?”青墨和明公子問。

“也許事情不是我們想的那樣,我們一早就要去一趟隱王府.,只可惜我們沒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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