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走遠了,我拍了拍不爭氣的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長出了口氣。
“你腿還好吧?有沒有被她咬到?”
舍老關切的樣子,生怕我中了招。
“沒,腳崴了。”
我沒臉說是被嚇得,讓他知道那可就糗大了。
“這兩個東西挺激靈的,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舍老語重心長道,恐怕是遇上了強勁對手了。
“嗯,好!”
我本想好奇問問被拖拉在地上的人怎麼樣了,可看他一臉的愁容,我也沒敢再問。
估計要是得救了,他一定會讓我去幫忙照看的,很顯然,沒有。
待回到韓佔海家,已經是後半夜了,可我睡了一大天,再加上剛才的驚魂未定,根本一點睡意都沒有。
看他關上了房門,想到他白天趕到的場景,我一邊幫他鋪床鋪,一邊詢問道,“你不是說領著我看風嗎?可到現在了也沒見到哇!”
他插上門閂,停頓了一下,“嗯它現在在哪,不好說了!”
之前信心滿滿,現在竟是這幅表情?也許是因為剛才的追捕累到了吧,於是我換了個歡快的話題,“您這帽子做工不錯呀,不僅香味迷人,還能制服那競走老太,估計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頂了吧?”
舍老坐到了床邊,接過了我手中的帽子,“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見他這麼直白了,我也不能太墨跡了,不管之前種種事件怎樣,今兒的表現也算是讓我大開眼界了,只要他根兒正,心靜,他的大腿啦,胳膊啦,我都抱住不撒手了。
“那個,你這胳膊?是不是走火入魔造成的?”
一開口,我就有點後悔了,畢竟,這是人家的軟肋。
可舍老好像滿不在乎,直接脫了長袍,伸出了那隻枯手。
“我這胳膊中了一個小鬼的圈套,皮肉,筋脈全被抽走了,因為染了邪氣,所以不能長出新的血肉,所以只好借用千年槐樹的汁液來驅邪養傷。”
此刻,他的手還有整個手臂緩緩向我展開,竟是如此的自然,整齊,好像和之前的枯樹枝一點關係也沒有過。
“那?也就不用小孩的元氣來修煉了?可第一次看到您的樹枝手是怎麼回事?”
望著這光滑的面板,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宮雲起說的那樣了。
“那次嘛,是個例外,我喝酒後,這槐樹汁液就容易被稀釋,說白了,酒精就是我這手臂的剋星,同時也是武器。”
我考!照他的說法,喝點小酒,這手臂就變身了,想到他掐起我脖子的舉動,可謂是標準的戰鬥模式了啊!
這一個槐枝帽子就能嚇走邪祟,這要是喝酒後,還不得打遍天下無敵手哇?
想到送我蛇頭戒指的老宮,什麼需要公雞驅邪的道姑,當然,她已經掛了,這些人,怎麼能和眼前的舍老比擬呢?真是天助我也!
越想我就越興奮,這下游泳池的事件背後的秘密也好,髒東西也好,從我有了舍老這靠山,一下子都不是問題了。
當我再想發問的時候,舍老的呼聲漸漸響了起來,算了,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瞭解探討。
這夜,我睡得出奇地沉,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從前,那無憂無慮的日子。
可待我醒來後,舍老已經出門了,聽韓大哥說他去了水庫,我連午飯都不想吃了,本能地就去追隨。
“臭小子,魔怔了是吧?再怎麼著也得把飯吃了呀?”
韓大哥一把攔住了要出門的我。
我尷尬地笑了笑,回身坐到了餐桌上,“韓大哥,舍老出去多久了?我覺得他是真的厲害呢!了不起,是我要找的人!”
韓佔海摸了摸我的額頭,皺著眉頭道,“呀,不燒啊?怎麼說起糊話了?”
我以為他沒理解我的意思,就撇開他的手,端起了雞蛋湯,一飲而盡,“我是說,舍老人好,辦法多,能幫助他人解困!”
“我吃飽了,這就去水庫找他!”
甩下一句,就往外跑。
“沒事別老往那裡跑,水庫是舊河道改建的,很邪乎的,你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總往那裡跑什麼,當心被捉了去祭河神.”
本以為他只絮叨個安全事項,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祭河神!電視劇裡的不是都吃小孩子嗎?我這樣式的會不會硌牙啊?管他呢,我有舍老我怕誰!
等我趕到了水庫,發現舍老就站在水中間的露臺裡,他一會兒看看水裡,一會兒又退到了平臺的中間,像是在做法事又好像在尋找什麼東西,我想走近看看,可是竟找不到通向平臺的道路,任由他在那裡折騰。
我無聊的往水裡扔著石子,不知什麼時候,舍老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怎麼?等我呢?”
我驚了一下,瞄了一眼遠處的露臺,只有一個紅色的大旗插在中間。
“發什麼愣,快走吧少年郎!”
舍老一把抓著我就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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