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還有什麼花招。
她掃碼加了我微信,然後傳送了一張圖片。
上面有幾個人影,而且都模糊得沒法看出體型了,於是我直接摁了鎖屏,裝進了衣兜裡,我可不想浪費電量。
她見我裝進都裡,以為我已經看到了,於是就不再說話,開始鼓搗手上的幾個假的長指甲,還拿著和自己手指頭自然長出來的進行對比著。
回到車隊,小毛和鐵牛哥還在興奮地看直播,於是我也漫不經心地窩到了沙發裡。
想到手機一天沒有充電,就急忙開啟了,忽然想到了英子給我的圖片,就準備再看上一眼,我就不信她能翻出大風浪。
可這照片裡的人物雖然模糊沒型,可站位、服飾、還有那種氛圍,很明顯,是小毛、叫花子、二蛋還有我,大家在一起的一張照片,因為光線暗,再加上角度問題,所以就不怎麼清楚了。
我好奇,這玩意兒是誰拍的,為啥還要再傳送給我,這是要勒索嗎?可我們已經從小黑屋出來了,也在警署有了備案,這圖片能說明個啥?
頂多,證明我們幾個去過那裡而已。
可想到那個女教師,我忽然又多愁善感起來了,那煙霧堆是不是她放的?小黑屋那麼多斷臂是不是她砍的?還有之前的孔德小學案件有沒有冤枉她呀!
這一連串的問題,撲面而來,我也蒙圈了,本來就是想找個機會,揭揭舍老的底牌,沒想到整出的動靜還不小也就算了,又把自己整到另一個謎團裡去了。
說難聽點,我就是個命苦的主兒,有哪都不順利,用就行語來說,我這就叫招黑體!
人心裡要是惦記著事兒,就會每天想著,早上我打卡交班後,就想再回那老屋去看看,沒想到,已經封鎖了,只是勘探人員早就離開了,留下了兩個小警員正在疏散附近的圍觀者。
別說,這兩人裡頭,我還遇上了一個老熟人,那個被我用磚頭拍過的警察,當時因為抓劉賠,在院裡我動了手,也是為了保護地窖的圖紙。
此刻,他的服裝、容顏都略帶滄桑,難道,他真的因為我受了傷,然後被‘發配’到了這裡?
可我記得,根本就沒有碰到他啊?可他額頭上左鬢角仍然帶著明顯的疤痕,這讓我有點不可思議,我到底打到了,還是沒有打到?
算了,碰碰運氣,上去打個招呼就知道了,他禮貌,證明沒問題,他要是使壞,估計就是沒有釋懷。
“小哥!你好,請問這女教師有沒有提供有效資訊啊?”
想到昨晚,抓走她之後,警署科員們都沒有審出個一二來,想想也是,就她那頭腦,還能說什麼正常話。
“你?你不是昨天來過這裡嗎?怎麼?又過來八卦?還真挺閒啊!”
警員小哥沒有透露資訊,但還算友善。
“沒事兒,我昨兒來找她,本想問問她當年逼迫小學生的事兒,誰知道,就出了這麼多怪事兒?”
我故意僻重就輕,算是給警員小哥一個理由了。
“呦呵?這人都這樣了,職業沒了,社會威信沒,精神也崩潰了,還不能證明?”
警員小哥毋庸置疑。
“行了,趕緊的,該幹嘛幹嘛去吧,我可告你昂,那裡頭的斷臂都已經和微機室的失蹤人口對上號了,其他部位還沒有找到,你呀!別來了,消停著吧!”
警員小哥湊到我耳朵根前,繼續道,“你們還真是命大,這火苗也沒有燒起來,不然,恐怕也凶多吉少了。”
失蹤人口?其他部位?這些詞兒雖然說得專業,可聽在我耳朵裡,如此毛骨悚然!萬一這把火著了,我們還真成了烤串了!
這女教師還真能幹出這些事兒,“那她怎麼辦?會受到制裁嗎?”
警員小哥兩手一攤,“二十四小時就放了,畢竟,她腦子有問題,這樣的人你躲著點就行了,承擔責任,真夠不上!”
釋放?這麼說,她即使殺人了,也不會對她產生任何限制行為?我頓時感到遺憾,萬一她再行兇,那豈不是遇上她的人就要倒黴了?
當然,我也希望她趕緊回來,親口說說當年的事兒,不過,眼下我還是安生的回去補覺吧。
下午,我早早來到了後院,雖然不是週一,我也得搞搞衛生啊,忽然,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怎麼進不去了?你們還賣廢品嗎?”
我接通鍵後,裡面一個老爺爺的聲音,他就是承諾我們第二天來拉舊紙箱的人,一著急,我就留了自己電話。
本以為他就是不想上門收,沒想到是真的有事,現在忙完了,特意去老屋收紙箱子。
可短短一晚,就已經‘萬年’,我急忙回覆致歉,“現在不行了,有點小麻煩,紙箱子還不能拉走,真不好意,讓您白跑一趟。”
因為紙箱子上有血跡,而且已經現場封上了路,他現在進去,肯定不太現實的。
“沒事兒,小鬼頭,什麼時候結案了,通路了,還可以聯絡我啊!加個微信!”
老人家一把年紀了,業務還挺熟練。
他叫旭日東昇,新增後,我手快,不小心竟然把昨天英子發給我的圖片轉到了他那裡,其實我本意是想給他發個表情。
“呦,小鬼頭,這小偷怎麼竟然變成了警察?”
我還沒有撤回,老人家就語音過來了。
小偷?警察?老人家說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