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球鞋和地板地摩擦聲,‘吱吱吱’地在整個走廊迴響著,我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緊張氛圍,竟然自在地跟在後面喘著粗氣,反正周圍也沒有人住,何必讓緊迫感牽制著自己。
等到了大廳,那舍老身上揹著的布包,顯眼得出現在了吧檯上,我一激動,趕忙拽到了自己的懷裡。
舍老怎麼了?這可是他捉妖的行頭,不能隨意丟棄啊!難道他遇上了不測?想到剛才那嘶吼聲,我忽然有點不想接受。
忽然,一個血人推門走了進來,嘴裡還罵罵咧咧地,“nn的,等我見了我表哥,看我怎麼收拾你。”
“小毛?”
血人抬頭一看,是我在喊他,“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裡?”
此刻,小毛手裡竟然還帶著一把彈簧刀,一邊說著話,一邊把刀韌合進了刀柄裡。
“你們要是聊天,就回客房,我這裡還要做生意。”
看旅館的小弟竟然專業地提醒道,說完,還略有深意地看了看地下室的樓梯口。
他這麼一提醒,我也鬆了一口氣,只要他安生著在吧檯裡,至少,證明他的舉動一切正常。
小毛沒有打理旅館小弟,一把拉上我,就往地下室的入口方向走去。
“你受傷了?要不要先止止血?”
我一臉地擔心,早就把剛才的詭異聲音和旅館小弟行為拋到了腦後。
“說啥呢?我雖然年紀小,但我身手可不差!至少五個你,肯定逮不住我!”
小毛沾沾自喜地捋了捋劉海,向我展示著他的成果。
這身血,都不是自己的!感情他是給別人放了血啊!
“你這也太暴力了吧!就不怕出人命啊!”
我有些擔憂,又覺得這小毛子確實欠些管教。
“哈,我表哥是這裡的大哥大,我怕啥!誰怕那幾個孫子吃飯時候嘴裡不乾淨了,我看不慣!就忍不住比劃裡比劃!”
小毛抖抖腿,給了我個媚眼,想要繼續講述他剛才的戰績。
可我卻不動了,站在原地,沒有回應他。
小毛此時,手剛觸碰到門把手,就看到我緊張地表情,好奇地詢問道。
“你,你咋了?不準備進來和我聊聊?”
想到剛才旅館小弟領進來了一對姐妹,又領進來了一個新房客,再加上舍老,夠搓一桌麻將了,這小毛竟然還住這兒?
我一瞬間,就把他的手,從門把手上,拽了下來。
“幹啥這是?你大晚上不睡覺?也不準備讓我睡了?”
小毛見我奇怪地舉動,有點不滿,很自然地再次推開了他的房門。
“別!”
我話還沒說出口,小毛把燈都開啟了,屋裡亮了,一個人毛都沒有。
我快小毛一步,進了他的屋,床鋪,櫃子,門後面,翻了一個遍,人們呢!都去哪兒了!
“你這是鬧哪樣?”
小毛不明白我的行為,尷尬地站在原地。
我快速地把我住的屋子,還有周圍的幾個房間都推開了,空空如也。
不對,哪裡出了問題?怎麼人都消失了?舍老也不在?這不正常啊!
忽然,腦袋閃過一樓的那個震響地房間,我快速地拽起小毛就往樓梯走去。
“你跑啥啊!我還沒換衣服呢!”
待我跑到了一樓剛才躲藏的房間對門,整個陣仗著實把我倆給吼住了。
這房間床板上躺著三條死屍,面目全非,已經分不清是男是女了,衣服也凌亂地被血染得層次不齊,看不出誰是誰了。
“我的媽呀!”
小毛立刻就吐了,尤其是床板下面還不停地面上滴答著血水。
我本以為自己也吼不住,可確實沒吐,如果這三人,就是之前進來的三位,那舍老去了哪裡?我下意識地推開了這間房的衣櫃。
裡面竟然橫七豎八地躺著幾條幹煸地死屍,應該是死了很久地樣子,已經被抽乾了血水、脂肪,只剩下了表皮和骨骼。
顧不得那麼多了,我開始一條一條往外扒拉,真心不希望舍老出現在裡面。
忽然,一條熟悉的袍子出現在了櫃子底部,是舍老的衣服。
我用力往上拉壓著它的兩條幹屍,可這乾屍好像是被釘在上面似的,根本拽不出來。
小毛見我用力拉扯著沒有效果,他忍著乾嘔,跨到了我身邊,我倆‘一二三’口號之後,竟拽出來了一個糖葫蘆乾屍,最起碼有五個人。
此刻,只聽到一陣熟悉地咳嗽聲,舍老好像沒有死?我把頭探了進去,和小毛一起把舍老攙了出來。
“馬的,誰把您老人藏這裡了?這特麼晦氣!”
小毛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舍老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乾咳了兩聲,開口就是一句,“大個子呢?”
我暈,剛才過來,經過吧檯了,那旅館小弟一定發現了。
“呀呵,這老闆是個開黑店的啊!那今他可是遇上對手了,我不給他放放血,都白來一趟辛城了!”
小毛再次掏出彈簧刀,直接向大廳走去。
我扶著舍老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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