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就聽到,推輪椅的中年男子,對著旁邊的鬍子男說道,“拉卡師傅!您看我岳父的病?能有好轉嗎?”
這個叫拉卡的胡茬兒師傅故作深意地做了個捋了捋鬍子的動作,“他這是招惹了髒東西,你放心吧,我就是幹這個的,手裡了制服了不少小妖孽,一定能把這髒東西收服,到時候,你岳父自然而然就恢復了。”
中年男子穿著個軍綠的襯衣,直接從上衣口袋拿出了一盒中華煙,塞到了鬍子師傅的外套兜裡。
“那您費心了,我岳父有點家底兒,到時候一定重重答謝。”
這鬍子師傅一看是包中華,又聽到重謝,眉毛一挑,好像小激動了一把,還故意裝著很鎮定。
他丫的該不會是個江湖騙子吧?舍老這樣的,平時出手前都不敢打包票,他這一張嘴就開始跑火車,行不行啊?
我看了一眼舍老,有些質疑道,“舍老,您看這老爺子什麼病?是沾染了髒東西?”
舍老看了看輪椅上的老爺子,又看了看那胡茬師傅,認同道,“應該是!不過,苦主已經請了師傅了,咱們還是趕緊找人要緊!”
我倆快走了兩步來到了一個十字路口,正好有個賣煎餅的大姐,我從她那裡得到個資訊,那地址,我們已經走過去了。
於是,我倆吃著煎餅又往回返,等來到煎餅大姐說的門牌七號,裡面竟然是個狹窄的樓道,順著樓梯,我們準備上四樓。
可還沒上去,就聽到了樓上悽慘地叫聲,還有霹靂哐啷地東西砸了一地的聲音。
樓上怎麼了?打架?還是裝修?
我和舍老快速上了二樓,只見門口大開著,剛才遇上的那個坐著輪椅的老爺子現在全身又被纏上了紅色布條,胸口還貼著一張畫滿符號的黃紙,上面插著一根銀針,不看上去更想一根銀釘子。
估計剛才得聲音,就是把老爺子給扎疼了發出來的。
舍老一看,看黃紙上面有絲絲血跡滲了出來,立馬不高興了,直接就闖了進去。
此刻,那個叫拉卡的大鬍子正在黃紙上畫符號,看這樣,是準備再來第二釘!
“你瞎扎什麼呢!穴位都沒扎準,這是要出人命的!”
舍老一把奪走了他手裡的釘子,重重地扔在了地上。
這拉卡還挺硬氣,直接抓起了舍老的衣領道,“你懂個屁,我這可不是找穴位按摩!我這是驅鬼,驅鬼呢,你懂嗎!老頭!”
說完,他把舍老扔到一邊,急忙去撿地上的釘子。
我看到了,急忙上去扶住舍老,對著旁邊老爺子的家人道,“你們自己看看吧?這麼粗的釘子,別說驅鬼辟邪了,就是建築、工業區為了安全起見,恐怕也很少用了吧!”
那個襯衣男子看了看旁邊的女的,估計是他媳婦,也就是老爺子的閨女,猶豫地開了口。
“拉卡師傅,您看?要不?換成銀針或者別針什麼的!”
“別針?你搞什麼?他這是被鬼上身了,豈是一般的繡花鞋能搞定的?”
被拉卡訓了一句,襯衣男子也不再說話了。
“這位老人家要是被自家先人或者親友上了身,你這幾釘子下去,不僅收服不了髒東西,還會先送了老人的命啊!”
舍老繼續專業道,絲毫不在乎這拉卡的態度,可見舍老心胸不僅寬廣,還很仁義。
“什麼親人、先人,都是死人,惡鬼而已!”
拉卡符號已經畫完,準備貼第二張黃紙了。
老人女兒忍不住了,對著拉卡道,“我覺得這位師傅說得也有道理,要不,咱們先別紮了!我叔叔上個禮拜剛沒了,萬一是他上了我爸爸的身,都是自己人,沒必要趕盡殺絕啊!”
顯然,這個女主相信了舍老的話。
“別管親人不親人的,他已經化成了鬼,就是沒法和咱們共處的。”
拉卡知道這才是掌權人,所以語氣明顯緩和了好多。
女主顯然對他的回覆不太滿意,搖搖頭對著舍老道,“大師,看您說得挺有道理,不知道,您能不能幫我爹化解一下啊!”
舍老稍稍整理了一下長袍,對著女主點頭道,“要人家身上是不是你叔叔,咱們要先測驗一下。”
說著話,舍老就安排襯衣男子找了一碗白米飯,還讓他拿了一副筷子。
然後,舍老把筷子插在米飯裡,放到對著眼神呆滯地老爺子手裡道,“你弟弟的名字,叫什麼?問他吃不吃飯?”
這傻呆呆地老爺子竟然聽懂了舍老的話語,嘴裡立馬正常發音道,“柱子?白玉柱!吃飯了啊?”
說話的功夫,這碗裡的米飯迅速地就少了一截,像是被蒸發了水分一樣,原來直挺挺插在飯裡的筷子,也瞬間倒了。
眾人都大驚失色,太意外了!
舍老不緊不慢回覆了女主人,“這確實是白玉柱!”
拉卡不幹了,當下就把老爺子手裡的碗給打翻到了地上,“這是什麼破方法?一點依據都沒有!”
語嗶,這碗竟沒有摔碎,而且裡面的米飯,一粒也沒掉在地上,還真神了!
拉卡一看,大家沒有回應他,於是繼續用腳踢了兩下飯碗,只見這碗動了幾下,仍然沒有掉下米粒。
“呦呵!你想給我找彆扭,是不是?”
拉卡急眼了,端起飯碗準備狠狠地向地面砸去。
“你這個傢伙,怎麼這麼冒失?如此較真兒小心把命丟了!”
舍老想阻止他的魯莽行為,可眼前的一幕誰也沒有想到。
這碗不僅沒有掉在地上,還竄到了拉卡師傅的頭頂,很利索地拍向了他的腦門兒,剎那間,他腦門上就開花了。
嚇得他捂著額頭,哇哇大叫著跑了出去。
與此同時,輪椅上的老爺子瞬間變了臉色,全身開始用力掙扎,企圖掙脫身上的紅繩子,而他胸口的黃紙和釘子很快就震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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