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這估計是冰雹?你開了窗戶,倒時候弄得屋裡到處是水漬、泥點子,劉賠回來了一定跟你沒完。聽我的,明天收!”
我急中生智,給他講一通。
“我手快,就開道縫!你放心吧!”
這鐵牛哥像是著了魔,一心要開,就像我一心不讓他開一樣,我倆就僵持住了。
見他執意要開,我沒了法子,只好讓步道,“那就一道小縫昂!最寬伸出一條手臂,多了不給開!”
我轉身來到窗邊,先他一步捉住了窗戶的把手。
之後,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開啟後,就等他看了一秒,就關上了窗戶。
“咦?好像沒了呢!”
早知道這結果,還不如不給他開窗戶,而且,他這話的語氣,好像也有點不太對勁兒。
這時候,樓下也依稀傳來了叫聲,雖然分辨不出男女,但卻是在喊著我的名號。
“胡~波!”
“波~波!”
這聲音還顫動著,仔細聽好像是二叔,有點急促,又有點沙啞,可又覺得不太真實,畢竟,二叔和黎阿姨說好了,半年在家住,半年去黎阿姨家住。
而二叔為了就和黎阿姨,早就搬到了周家莊新民區,除了他的那些老朋友聚會什麼的,平時很少回家了,這樣的雷雨天,他怎麼可能來找我?
說一千道一萬也不能回應就對了。
“好像有人喊你啊!”
此時,鐵牛哥木訥地把整理好的小衣服放到了來時候的兜子裡,愣愣地盯著我,好像我不回話他就不躺下了。
我本想走近看看鐵牛哥到底抽什麼風,可想到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我腳丫子上還踩著運動鞋,忽然不敢再動彈了。
不應聲,不開窗,不穿鞋就對了!這下尷尬了。
我快速地抽出腳丫子,直接竄到了沙發床上。
“鐵牛哥!你還好吧!”
見他眼神還停留在我剛才站著的位置,壞了!是不是剛才被風給頂到了。
“睡覺!”
只見他眼神還是沒有看我,硬生生地像個愣頭青,直接倒頭,壓到了沙發上。
不對勁兒,這不是他風格,更不是他平時躺下的動作。
忽然,那叫聲又來了,這回很清晰,還很真切地從門口傳來,好像洛洛地聲音,清脆而又真實。
洛洛來了?
“胡波~”
“波~波!”
洛洛都是喊我胡哥,或者胡哥哥,從來沒有叫過我的名字,丫的,想詐我?差點就動搖了。
再說了,反正我沒有穿鞋子,就在沙發上,看她們能拿我怎麼樣?
可我背後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有人喊你,你怎麼不回覆?”
鐵牛哥竟坐了起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
表情和剛才一模一樣!
媽呀!我從沙發上彈跳了起來,腳丫子直接貼在了地面上。
壞了,這髒物件估計是把鐵牛哥給拿下了,想給我來個裡應外合,讓我中招!
美死你們了,我就不吃這一套,我就不上當!
我快速來到了劉賠辦公桌裡面,開始翻騰抽屜,希望能找到什麼像樣的刀具、扳手什麼的防身用品,哪怕是把剪刀也好啊!
忽然,昨夜的吵架聲響了起來,哈哈,又來了一波! 我到要看看,她們到底是不是一夥的?還是切換了嚇人模式!
伴隨著外面的風雨聲,還有吵架聲,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尤其是鐵牛哥還在沙發床上直勾勾盯著我,我下意識地別過了頭,不想再和他對視了。
關鍵時刻,連個幫忙的都沒有。
緊張之餘,我在劉賠抽屜,翻到了一本厚厚地字典,算了,就它吧,不是利器,之前可以當成板磚用用。
一瞬間,吵架聲消失了,哭聲忽然出現,還很大,鐵牛哥就像收到了資訊,直接往西邊的廣告牆上撞了上去。
我勒個去,這是咋滴啦!
我顧不得別的亂七八糟地動靜,直接去拽鐵牛哥,可晚了一步,他頭頂已經開始往外瘮出了血。
“鐵牛哥!你怎麼了?快醒醒!”
我怕他是和那個葉賓的老丈人一樣,鬼上身了,就急忙敲打著他的臉頰。
可他還是沒有反應,再次往牆上撞去,我連抱帶拽地都擒不住他,怎麼忽然間他力氣這麼大了?
這好好的一個人,再這麼撞下去,一會兒可就沒命了。
怎麼辦,怎麼辦?想到他愛扎腰帶的習慣,我急忙從去拉拽他的褲腰,很順利地扣住了他的腰帶。
我抓著他的腰帶,使勁兒發力,終於把他和牆壁拉開了點距離。
可他的勁頭再次反方向一挺,我被甩了出去,不過還好,我手指頭還勾著腰帶,這樣被我一拉,他整個腰帶竟然被我扽開了。
就在這時候,辦公室的門忽然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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