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大伯!”
我趕緊補充了一句。
“哦,你找的是我們的鄰居,邢大仙兒吧!他算卦是挺靈驗的。”
慧慧說的資訊,很快糾正了我們的思路。
因為邢大仙兒因為看人,相骨治好了些病人,中醫界對他的方法有意見,在協會那裡被排擠了,就搬到了郊外新開發的樓盤附近,正好慧慧家在裝修房子,租了個獨門獨院,鄰居就是邢大仙兒。
我們跟著慧慧來到開發區,雖然屬於古城,但是荒涼得還不如農村,樓盤一部分已經蓋好了,還有一大排正在封頂的樓房,看樣子,這裡後期一定發展不錯,但眼下,和我預計地還真差太多。
找了幾圈,也沒有合適的旅館,最後,慧慧把她家放雜物的二樓收拾出來讓我們住下了。
我也沒有過多推辭,畢竟,舍老坐了一路的車程,最需要休息了。
而且,之前香蘭姨淋巴癌化療時候,我託人捎過去了一千塊錢,慧慧家三姐妹也打心眼裡把我當半個弟弟了,如今有機會回饋我,我也就不再過多推辭了。
吃過飯以後,慧慧給舍老準備了新毯子,還特意講了點關於邢大仙的事兒。
因為他被中醫協會排擠,所以短短几年,雖然才剛五十歲,但是已經滿頭白髮了,整個形象也著實嚇了周圍的人一跳,他的老鄰居們都說他變化大,但是他這看骨相的功底確沒有落下。
而且,他還有個不會說話的女兒,已經十五六歲了,一直是他自己照顧,雖然不讓他行醫了,但是他自己在老城牆上種了點常用的草藥,仍然救濟老街坊們,這精神確實挺感動人的。
他這麼能耐,為啥不給中醫協會的人們都摸摸骨啊,沒準摸出個骨相能中五百萬的人,到時候,大家一定都站出來感謝他。
也許我太年輕,所以才會有如此幼稚的想法,但是,這邢大仙兒的口碑還真不錯,我決定,一定要用心對待他說給我的所有建議。
一大早,慧慧自己開車上班去了。他老公從昨晚進了屋裡,就沒有出來,好像挺怪的一個人,也許不愛和外人打交道吧,於是,我和舍老吃了早飯,收拾了碗筷,就向隔壁的邢大仙家裡走去了。
馬上見到大仙了,想了很多開場白,可惜,再次被眼前的場景給震撼掉。
只見這邢大仙大院的門敞開著,裡面圍滿了人,像是周圍鄰居,有幾個穿著睡衣和拖鞋的人圍在了最邊上。
俺倆擠來擠去才走進了客廳裡,客廳裡站著一對年輕的夫婦,也就是剛結婚不久的樣子,旁邊站著一個年邁的老母親,看樣子不是婆婆就是丈母孃。
那木製的沙發椅上坐著的一定就是邢大仙了,我靠在了邊上,聽了會兒他們的對話。
大概就是說,男孩要出門掙錢,女孩不讓去,說走了就要和他離婚,這老母親是男孩的媽媽,本不想讓男孩出門,可男孩獨苗,家裡從來說一不二,這女孩要離婚,婆婆不樂意,所以就過來找大仙給算算。
大仙很起範兒,在手裡搖晃了幾下,往地上一撒,四個古錢花色不一的拍成一排,顯現出來。
這搖卦我知道,可他用了四中不同花紋的銅錢我就蒙了。
緊接著,他就開始摸這男子的頭蓋骨,肩膀,手腕,還有髖骨和膝蓋。
我去,這要是女生找他,他要這樣摸法,可沒什麼回頭客吧!
見我不自覺地搖了搖頭,舍老低聲道,“這銅錢是失傳了的四彩幣,從漢代流傳下來的,就是半吊子,用這東西擺一卦,也是會精準個百分之七十的。”
四彩幣?和彩虹屁是親戚嗎?也許我孤陋寡聞,怎麼感覺像是在罵人?
這時候,大仙張嘴說話了。
“這孩子命理有個外出的劫數,如果沒猜錯,他從小沒出過遠門的,我直接說吧,他的遠門方向有個劫數,就是不去打工,外出探親,也照樣出事兒!老嫂子!千萬叮囑好他!三年內,不要出遠門!過了這三年,隨心隨性都沒有大難題了。”
這話一出,眾人都連連稱讚,這個叫寶蘭的大嫂,特別溺愛孩子,念大學都在本市,從小不出遠門,眾人皆知的。
“大仙,可我說不過他哇,非要出去呢!有沒我什麼補救方法,來張護身符也行啊!”
旁邊的小媳婦一臉不樂意,看樣子,婆婆是沒和自己站在一邊。
“我只說我卜的和摸出來的,別的方法沒有!護身符那東西我不是專業的!”
大仙就是大仙,靠啥,說啥,不投機倒把。
“可娃鐵了心了,你看,要不提前個半年兩個月也行啊!”
老嫂子一直在替男孩說話,他卻在一邊,一直不出聲音,想來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夥確實自理能力不行啊。
之後,大仙沒有再說話,一直抽著煙!等了會兒,老嫂子領著小兩口走了。
趁著空擋,我急忙走近大仙兒道,“大仙,我們是東邊津洲過來的,想讓您給看看!”
“我可不是什麼大仙。”
顯然,他心情因為剛才得那家人,有些不太順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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