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沒有什麼威脅了,我便特意饒到了車子的底部,仍然什麼也沒有,不過正對棺槨的下面,土質竟然是鬆軟的,我用手還特意捏了一點,帶著潮溼,好像剛被人鏟了一樣,難道這血手掌逃進了這裡頭?我搖搖頭,不敢想象,更不希望是真的。
“咋了,車下有人?”
已經解除危機,也沒有看到民工被害,小毛再次吊兒郎當起來。
我對自己的設想有點擔憂,沒有說話,只是乾笑了兩聲。
“就是嘛,我就說剛才一定是幻覺,怎麼可能有活物嘛!”
說著話,小毛再次看了一眼帶血印的褲腿,忍不住罵了句,“真是的,出門不吉利,一會兒就找叫花子,讓他給我弄個護身符。”
再回到市區裡,小毛直接去找護身符了,我則是想到了舍老,讓他去車子那勘探一下,做個法事也好,荒郊野嶺的,萬一再有人撞上,可就麻煩了。
但舍老不在家,我也只能先想別的辦法了,先買了些水果,去醫院看了一眼英子,之後就回劉賠辦公室補了一覺,下午小毛再次聯絡上了我,聽著聲音還很神清氣爽。
大概也就是下午三點的樣子,我再次坐上了小毛接我的車子,同樣的路程,不同的是,他這次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一輛加長的林肯車。
“這可是量防彈車昂,刀槍不入,這次弟弟給你辦得妥妥地!”
小毛囂張道。
這樣的三四線城市,他能搞一輛加長林肯就是稀罕了,還防彈,說什麼我也不會相信的。
“得了吧,一會兒好好的晴天就被你吹陰了,趕緊地,說說吧,怎麼弄!舍老肯定指望不上了,他不在家!”
我雙手環胸,本就沒怎麼睡,這下好了,估計回來就得交接班了。
“你看這!這這~”
說著話,小毛就從車裡的沙發床下面掏出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不鏽鋼的棒球棍我見過,將近八十公分的開鋒的砍刀可是頭一回見,忍不住就要上去把玩一下。
“小心點,這可是真開鋒的,一個小弟從東邊搞過來的,還沒捂熱乎,就獻到這裡了,削鐵如泥呢!”
小毛摁住了我的手,提醒我要注意安全。
我沒見過,被他這樣一說,我還是放下好了,可邊上的一包一包的藥粉,實在讓我感到差異,“這玩意兒幹啥用的?迷魂藥?爽身粉?”
“別動,這可是對了磷粉的辣椒沫,這玩意只要摩擦進入肌膚一點,瞬間辛辣得讓你自燃起來!就是跳進井裡也難以脫身。”
這是小毛最得意地作品了。
“我去,你們道上的人們,真狠心,是不是對付不順眼的都這麼用,然後還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焚屍滅跡?”
雖然聽著他講得很厲害,但是我覺得特別殘忍。
“嘿嘿,沒那麼可怕,這辣椒是偶然從一個少數民族的小弟那裡得到的,這就是傳說中的變態辣!他們最早的部落用來懲罰罪犯用的,直接讓犯人吃下,或者在面板上撒一點,不會疼痛,只會被辣死!”
小毛邪魅一笑道,“這東西早就有,搭配磷粉是我臨時起意的,萬一這活物沒有痛覺,也就感受不到辣了,那豈不是枉費我那千里招招送辣椒粉過來的小弟!”
“啥千里招招?是千里迢迢好吧!”
我滿頭黑線地看著小毛,雖然也是義氣一身,兄弟成群,可這談吐之間,確實有那麼點‘沒文化’。
“嘻,就那個意思!”
等到了地兒,熟悉的車子還停在那個矮小的土坡上,我們還沒下車,就被四輛麵包車給包圍了,“這是咋了?還有人搶這車?”
我沒反應過來,有些好奇。
“啥?想什麼呢!這都是我的小弟們,幫咱推車的。”
看他抖擻著精神,我不再說什麼了,祈禱那玩意已經離開了。
再次靠近這殯葬車,周圍全是人,一個麵包拉了六個人,現在四輛車,也就是下來了不到三十人。
“都別愣著了,開始吧!”
一行人,又往車前掛拉鉤的,有在後面準備推的,還有幾個膽子大的直接進了車裡。
“都給我長點眼,除了我還有我這胡表哥,剩下的人,一律就用棒子,砍刀,沒有工具的,直接撒辣椒粉!”
小毛再次發號了施令。
我對辣椒粉不感冒,手裡直接舉著棒球棍,不管好壞人,冒出來就給他一棒子。
“毛爺?這裡頭有兩個,兩個.屍,屍體!”
打頭進去的是叫花子,他先發現了門口躺著的死人。
“咋滴,看到死人還舌頭打結?”
小毛悠哉悠哉地往車門口走去。
我距離很近,直接來到門口先他一步探了進去。
“這,這好像是那兩個民工大哥吧?”
看著衣服都是上午遇上的那兩位,身材也相似,不同的是,二人此刻已經像被經過風沙吞噬了水分的樣子,猶如埃及出土的乾屍模樣。
“你怎麼也學起了叫花子說話?”
小毛走進一看,也被驚到了。
“哇塞?這是哪來標本啊?”
顯然,他是在故作鎮定。
“老,毛老大,要不咱們先撥個報警電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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