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天一宿,我竟然都快出省了,想著突然出現的吉祥叔和保安大哥,他們到底什麼意思?是要阻攔我查下去,還是想著要置我於死地?可都沒有太明顯的動作,這種鈍刀割肉的感覺很不好。
越想越沒頭緒,反正這回劉賠算是對心眼兒了,大老遠把我扔這裡,既不能繼續查下去,還躲過他的那些接近我的故友。
想想他也挺累的,防著朋友,防著我,還要應付著上面的領導,也都不容易。
之後我就大腦一片空白了,夢到我改行做了個蛋糕師,正在品嚐自己親手做的生日蛋糕。
忽然,外面的鐵門吱呀吱呀地響了起來,我暈,雖然它從裡面反鎖了,但是這晃悠的聲音著實難聽。
尤其是這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見五指的時候,我手機已經被充電寶充滿了電,開啟一看,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這個點就是麻煩,總讓我想到些不愉快的經歷,我只是在裡屋靜靜地坐著,並沒有打算去看誰在推門,更不對方知道我在裡面。
就這樣,僵持了十幾分鍾,之後,鐵絲門的聲音沒有了,應該是走了,我這才鬆了口氣。
這小插曲過後,我就睡不著了,也不知道乾點啥,玩遊戲吧,就怕再沒電了怎麼辦,只好摸著黑找出兩張兜裡塞的廣告紙,開始迭東西。
雖然摸著黑,但是咱這手藝還行,很熟練地用廣告紙迭了一個狐狸,還有一個小狗。
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劇凱喊醒了,我盯著兩個黑眼圈,給他開了門。
“昨天沒睡好?”
我已經習慣他那一臉刀疤的樣子了,越看越和善,尤其是他拎著一個全是食物的籃子。
“昨天不知道是誰,推門推半天,我害怕,就沒開,之後就睡不著了。”
我實話實說。
“我說呢,給你送飯,你不開門,以為你睡了,就走了。”
原來推門的是劇凱大哥,白白緊張了半天。
“昨天來了幾個收花肥的商戶,他們要得多,我就聯絡了幾個村裡的大戶,吃飯籤合同,就折騰時間長了,送飯有點晚,難怪你害怕了。”
劇凱再次露出了樸實的笑容。
“你這晚上用什麼照明?蠟燭?油燈?手電?”
我想著一切他們能用的輔助照明工具,希望劇凱大哥提供我一個。
果然,他直接從兜裡掏出了一包火柴,還有兩根白色的蠟燭。
“這東西,昨天就放兜裡了,忘記給你了。”
“不過晚上還是少用,晚上的亮光容易吸引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劇凱這樣一說,讓我把剛送進嘴裡的菜沒有嚼,直接給吞了。
“啥?啥東西?”
見我這麼緊張,他笑了笑道,“慢點吃,看把你急的,這周圍全是山,蟲子也多,有的蟲子不怕火,喜歡光,萬一吸引來了,咬了你,到時候一般的花露水可不管用啊?”
劇凱大哥很謹慎。
那倒也是,可晚上漫長的夜太難熬了,怎麼辦,這才住了一宿,就快瘋了,早知道這樣,寧可天天擔驚受怕開車,也不要在這裡悠閒地黑著。
之後,我給劇凱大哥要了點機油,把鐵絲網大門的門軸加了點油,以至於,開關門的時候,不至於發出聲響。
劇凱大哥很實在,又找來了實木的門板,幫我訂在了鐵絲網的裡層,這樣又多了一層防護措施,還能讓外面的人看不到裡面。
下午沒什麼事兒幹,我接著迭紙,反正這廣告紙是一本畫冊,我一天用一張,還要用一個星期。
之後迭了一個青蛙,還有一個大象,然後把昨晚上迭的都放在了一起,然後擺到了房間的門口,就把他們當成我的看門寵物吧。
傍晚,天還大亮,劇凱大哥就把飯菜端了過來,還給我帶了一壺熱水,說睡不著了就多喝點熱水。
等他走後,我直接把門栓插上了。
有了門板的加固,外面的風聲都聽不到了,可還沒到八點,外面再次噼裡啪啦地下起了小雨。
這天氣,該不會有老鄉出來躲雨收芝麻吧,那我這一夜豈不是都不能安心睡覺了。
正想著,門板響了,還真有人來躲雨了。
“我能進來嗎?”
這是個小男孩的聲音,可這麼晚了,誰家會讓孩子自己走出來玩。
“我躲貓貓睡著了,醒了之後就下雨了,可以給我點吃的嗎?”
我這柔軟的心窩就受不了這個,還真是個熊孩子,玩遊戲還能給睡著了,雨有點大了,就是家長找孩子,估計也得等雨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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