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聲音一陣嘈雜後,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怎麼了?這麼晚了還打電話?”
是二叔的聲音。
“哦,二叔,我就是想你們了,打電話問候一下。”
“臭小子,都幾點了,你黎阿姨早就睡了~”
二叔說著話,呲拉呲拉地聲音再次想起。
“二叔?您還好吧,我聽著?怎麼聲音這麼亂?”
“別說了,我打算給你黎阿姨一個驚喜,我正在練習新舞步呢。”
原來是這樣。
沈亮見我打了兩個電話,好奇道,“咋了,那裡頭有你家親戚?”
我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你這是什麼回覆?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剛才進去時候,都沒有感覺到她,可能就是路過吸收些人的氣元吧!”
沈亮搖了搖頭,自己往小區後門走去了。
我急忙追了上來,“氣元是什麼東西?人不是都有元氣麼?”
“呦呵,還挺有學習力啊!這氣元又叫氣源,就是有的房子,之前一直住人,後來旅行了,搬家了,或者半年再回來一次,這樣,房子裡之前住的人留下的氣息還在,而且是就通的,因為他還回來呢!所以這樣的氣元也是小鬼們喜愛的食品。”
沈亮這樣解釋出來,我忽然茅塞頓開了。
“哦哦,也就是說,為啥人要搬家,或者長期不住的屋裡,回來後,要在門口敲三聲門,或者門口點個煙插在門上,等煙滅了,再進屋?是這個道理吧?”
之前聽老輩人說得,原來是這樣的典故!
“嗯,差不多就是這樣!你小子知識面還挺廣泛!”
雖然他誇獎了我,可是臉上卻一點笑容都沒有,可見這東西,確實引起了他的重視。
等我送他回了公司,已經後半夜了,他在辦公室旁邊騰出了一間小宿舍,自己直接鑽了進去。
被他這樣一鬧,我也沒心情再拉客了,也回到了他辦公室的沙發上,翻開沙發床,很快進入了夢鄉。
天亮後,打完卡,第一件事我想著就是去舍老那裡打個招呼,把這沈亮的手藝告訴他,順便把昨天的經歷也告訴他,看他能否說出個所以然來。
還沒到孔德小學門口,遠遠地就看到他在門口跳繩,這傢伙,還是個老頑童啊!
只見他下半身機械似的上下跳動,膝蓋絲毫沒有動作,兩隻胳膊靈活如燕,串來串去,還時不時地交叉跳躍,知道的他是在鍛鍊自己的那隻假肢,不知道的以為他下半身是假的呢!
我車子剛停好,他就拎著跳繩走了過來,“呦呵,怎麼,熬了一夜,還有精神過來?”
他知道我是夜班,從太行山回來了,怎麼著也得頂幾天班,總不能天天到處溜達不務正業吧!
我直接把沈亮是我們公司新聘請的車隊隊長告訴了他,他竟然點了點頭,一點也不意外。
“這個人有點名氣,之前崑崙山見過,那時候他還沒有來北方的計劃。”
原來還真是同道中人。
緊接著,我就告訴了他昨晚的驚魂,舍老卻好奇道,“你怎麼啥事兒也摻和了?不怕自己惹的髒東西多呀?”
“沒,就是話敢話,他以為我在懷疑他的能力!我正好開車,就把他拉過去了。”
想到我自己的事兒,忽然也有些不好意思,確實如此,本就被邪物盯著呢,現在又來一個半人半鬼,我可應付不來。
舍老看出我的尷尬,知道我不是故意去的,就接著說道,“這個沈亮是自學的功底,很多套路都是死搬硬套,不會屈伸,和髒東西鬥法,他都是效率最快,結果也是很死板,讓那些鬼們苦不堪言,仇家也多,後來,他顧不過來了,乾脆就直接一刀切,不管好賴,一律灰飛煙滅。”
“哈,挺對我味口,要是他能把這邪物也一刀切了,我可是解除了一半的隱患呢!”
原來如此,這樣做法其實也挺解氣的,我本以為他是個無情義的道士,沒想到這是他的處事作風。
其實人家這職業也不容易,放生了小鬼,反而使他們更加氾濫,還不如一刀切。
我剛剛發現一線生機,舍老就給我來了‘一刀’,“怎麼?心動了?可別著急,他的道行也就是平常百姓的鬼魅,稍微有點級別的,他就不行了,你招惹的這個貨色,估計還不夠對方塞牙縫呢!”
納尼!那他的洗冤劍呢!不是貌似很牛批嗎?
“至於他的兵器?不用我說了吧,這是道士自己給自己的配置,和修為沒有關係,和能力也沒關聯,我不是也有一個嗎?”
最後,舍老這樣一總結,我的心情再次跌入了谷底。
剛幻想他可以替我也驅邪呢,舍老這樣一說,我還是安生著找線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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