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啊!不知道哪裡還有旅館呀?”
我也只能再找下一家了。
“來吧,我載你!”
真是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這短短相處,我竟覺得韓哥成了我的貴人。
我小跑著就出了梅苑賓館的大廳,依稀身後還聽到了吧檯小妹的嘟囔聲,“真是個自言自語地神經病!太晦氣了,幸好住滿了,不然,讓他住到這裡,還不得把賓館給汙染了!”
也不知道他說誰呢,反正我再次坐上了這個腳蹬的小三輪。
“前面挨著梅花紀念館有個招待所,烈士陵園附近也有個小旅館,你去哪裡呀?我把你送過去?”
韓哥熱情地回答道。
“遠不遠,不行我就走著過去就得了!挺麻煩您的。”
雖然我這樣說,但是屁股卻沒有動地方。
“不遠,可也得過兩條街,你這城裡人愛乾淨,要不然,我就邀請你去我家住了!”
聽他這樣一說,我還真心動了,至少可以打聽一下軟文漢的訊息,或者他回來後,我能第一時間見到他。
“怪不好意思的,這麼會兒功夫,就這樣麻煩你了,再去您家裡打擾,太不應該了。”
“那沒什麼,反正你還得回我那裡找朋友,我家裡還有個老母親,你要是不嫌棄,我現在就拉你回去得了。”
說話功夫,韓哥就拐了彎。
我趕了一上午的路程,又餓了一下午,也沒有過多拒絕,直接應了聲,就再次回到了白露村。
等韓哥把三輪開進小院的時候,韓哥的母親從廚房出來就說了一句,“漢子,今天寫字了嗎?怎麼才回來?”
說話的就是白天遇上的格子衫老太太。
等下,她喊的是,‘漢子’兩個字?漢子?軟文漢?我眼前的大哥是韓哥?還是漢哥?
“娘,還沒呢?我剛才去送草莓了,一會兒也給你洗一些!”
韓哥一邊解釋,一邊給我眨了眨眼。
“大娘,您還認得我嗎?咱們白天才見過?”
我禮貌地對著老太太打了了招呼!
“哦,軍漢啊!你回來了啊!快,去看看咱們地裡的西瓜吧,讓人偷了好多呢!千萬要饒道走啊,別從校門口那過,那裡有小鬼!”
這老太太把我認成了軍漢?軍漢又是誰?
此刻,韓哥已經端著兩碗洗乾淨的草莓向我們走了過來,一碗給了老太太,一碗遞給了我。
“我叫軟軍漢,我哥愛寫作叫文漢,我娘受過刺激,記性不太好,總是把我當成我哥!這不,你過來了,把你當成了我!”
韓哥敢情也叫漢啊!我要找的文漢竟然是他的哥哥!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來這裡就是找文漢大哥的,他在哪呢?”
想到他住在對面的那一條街上,眼前的還都是他的親人,我立刻興奮起來了。
“哦,這樣啊!他~他兩個月前已經死了,當時我家的大棚西瓜也正在收穫期,因為置辦喪事,把大棚也給耽誤了,我娘一下了受不了雙重打擊,就精神不正常了!”
軍漢大哥一邊說,還一邊勉強擠出來了一個微笑。
“死了?可我去戶籍所問了的呀?說他還到處趕集擺攤呢!”
我不敢相信,好不容易找到這一切,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嗯,是啊,他寫毛筆字,畫畫國畫,賣賣書刊名氣不小,之後剩下的尾貨都是我幫他處理了,我倆本就想象,別的村裡的村民也是隻認貨,不認人,差不多就算了!因為走得突然,也沒有幾個人去打聽他!”
軍漢大哥解釋完了好奇地看了看我,問道,“你找他?幹什麼?看你還是個小娃子?也就二十來歲!我大哥今年要是健在也得四十七歲了!”
軍漢大哥感覺有年齡差距,所以想不通我為什麼找軟文漢。
“我叫胡波,您喊我小胡就行,我是個司機,計程車司機,之前他工作過的單位!”
軍漢聽到計程車,眉頭一皺,很敏感地問道,“怎麼?你們那裡還有事情沒有交接清楚?人也沒了,就不要打擾了吧!”
聽我提到公司,軍漢大哥的不友好立刻就表現出來了,相比他之前對我的熱情,真是判若兩人。
“軍漢哥,這個,和公司沒關係,我個人過來,找他當時的工作筆記,這對我很重要的!”
我單刀直入,先探聽一下軍漢哥知道不知道有這麼個筆記本。
“我不知道,更不清楚!”
軟軍漢很明顯,是拒絕溝通的,更不想回憶什麼!這裡頭,一定有問題。
看他進了廚房,我也沒再問,吃過飯,他給了我一床新被子,讓我去他住的西屋睡了,他則是搬到了東屋和老太太一起了。
因為我的話題原因,才九點,這院子就熄燈了,我還啥也沒打聽出來,就給我‘收尾’了,這不白忙活嗎?
我實在睡不著,就開始在屋裡轉悠,想著怎樣撬開軍漢哥的嘴。
依稀聽到東屋的說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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