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摸到最後一位的時候,也就是第九個人時,發現他躺得床位比其他人要略微長了一些,也就是說,他的身高比普通人要高,我不經意地走近一看,臥槽!
這特麼不是剛才去買菸的久寶嗎?他啥時候來這裡了?
我全身上下把他摸了一通,希望他身體是軟乎的,有體溫的,哪怕是對我惡作劇,我也認了。
可惜,不是,他確實已經僵硬了!
就特麼幾分鐘功夫,久寶就沒了,我此刻想到的,一定就是冷傑搞得鬼,可又沒見著他,自己在這裡又無法直視這些同事們。
恐懼,憤怒,一下子全都燃燒了,我一定要找冷傑攤牌!
我倒是要問個清楚,看看他到底耍什麼把戲呢!最次的結果就是,大不了我也和他們一樣!
剛出走廊,冷傑就出現了。
“來這兒上癮是吧?連燒屍工的活也想幹?”
冷傑還是那副冷冰冰的口吻。
久寶、老馮頭,以及其他燒屍工們,都躺在裡面,他竟然一個解釋也不給我!哪怕是威脅一下也行啊!
一時間,這樣的氣氛讓我不知所錯,隨便吧,他怎麼攻擊我都行,至少讓我死得明白一點。
“他們是不是因你而死!”
終於說出了我的疑問,心裡好受多了。
“說了這麼多遍,還要來這裡!你是不是健忘啊!”
冷傑並沒有正面回覆我,而是撇開了話題。
我該怎麼應對?難道他要對我下手了?此刻,我心裡只能默默地給家人,舍老告別了。
“你的執行力太差了,還是找別的兼職去吧,在這裡,有點埋沒你了!”
最後,他竟然是要攆我走?這反轉得也太快了吧?我還以為我也是那‘瞪眼殭屍’的下場呢!
才晚上九點,我就到了劉賠辦公室,看到鐵牛哥還在沙發上玩弄著手機,我心裡莫名心酸起來,明明是我中了詛咒,卻要鐵牛哥替代我受過,真是不應該啊。
我上前,忍不住給了他一個大大地擁抱。
“去去去,最後一關了,別打擾我!”
鐵牛哥竟然說話了。
哈哈,我高興地把他拽了起來,直接在原地跳了幾下。
“哈哈!是不是覺得我跟幸運啊?”
鐵牛哥緩過來了,對著我搖頭晃腦道。
“多謝你替我這麼多天,也謝謝大傢伙不辭辛苦地照看!”
說著話兒,大山進來了。
他最近沒少請教他認識那些有錢人,每天鼓搗些符水給鐵牛哥喝,說是驅邪!有沒有效果不知道。但是也是用心了的。
“別這麼說啊,你好了,咱們車隊聲譽就算保住了。”
大山一邊說,一邊遞給了鐵牛哥一碗泡著黃紙的水。
“來吧,最後一碗了,鞏固鞏固!”
鐵牛哥的手伸在了半空中,有點不想喝,一碗泡著紙的水,有沒有效果放一邊,多不衛生啊!
最重要的是,他是不信奉封這些的!
不管怎樣,只要鐵牛哥好了,我的目的就達到了,至於那依附人詛咒有沒有破,我還得明天早上再去詢問舍老。
這一夜,大家早早睡了,確切地說,是我和鐵牛哥睡了,大山見我回來陪著鐵牛,直接溜到南街拉大活去了。
可惜,平靜的夜才短短給了我兩個小時地喘息機會!
那女生的吵架聲再次震動了我的耳膜,才夜裡不到兩點,這噪音讓我心煩地睡不著了。
這聲音很真實,也很清晰,好像就在附近,就在我耳朵根子旁邊,我睜開眼睛,死死盯著眼前的一切,只有我脫下來的一雙鞋子。
我記得之前,鐵牛哥在我鞋底子下面發現了女生的頭髮,難不成,這玩意兒能招陰?
我忍不住要去再看看鞋子下面,可想到老嘴叔說過的,晚上不要穿鞋,我下意識地就收回了好奇地雙手。
現在想想,之前他說十二點以後不要開窗戶,鐵牛哥開了,他就‘瘋了’,如果我把鞋子拿起來,會不會再次讓鐵牛哥犯病?
這些我都是不想面對的,乾脆,還是那句話,聽人勸,吃飽飯吧,誰想吵架誰就吵,我想睡覺我就睡,各自幹各自的,看誰能耗住誰。
有本事就和我打一架,不要背後給我整些靡靡之音,既不能威脅到我,還浪費了光陰。
我就這樣無所畏懼地勸了勸自己,愣是把自己給勸睡著了,夢裡,這女鬼吵架聲,演變成了歌聲,舞蹈,撫琴,五花八門,我竟當做了看客,拍手、鼓掌、扔起了賞錢。
早上醒來,倒也睡得很飽,我來不及回憶夢境,直接奔向了孔德小學,向舍老去覆命了。
那些僵硬屍不僅還在,數量還增加了,包括冷傑撞到我後,還‘手下留情’了,都告訴了舍老。
“估計他是一個半吊子,想修煉返老還童功法,還差得多呢!”
聽舍老這樣一說,我就放心了,可惜了了那些燒屍工們啊!就這樣白白被他害了!
即使是這樣,如今我撞破了他的事兒,他應該對我滅口呀!可他並沒有出手!這又是哪一齣呢!我越來越搞不懂了。
不過舍老說對我的詛咒可能有點關聯,所以,我還是言歸正傳比較好。
“既然他這道行不達標,是不是就意味著也解決不了詛咒問題?”
舍老微微一笑,“很聰明啊!已經會推理了!”
“那這詛咒算是破解了嗎?”
我心裡還是一絲絲地緊張!雖然鐵牛哥已經清醒了,可我昨晚的驚魂算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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