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此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王天德氣得想吐血:“一時間咱們到哪找替代的去?”
沈安看著趙仲針,說道:“這便是商人,平日裡看著和和氣氣的,笑容滿面,可真要有利益糾紛,那張笑臉馬上就會變成黑臉。”
趙仲針不屑的道:“這不是和女妓一樣嗎?”
沈安一巴掌呼過去,趙仲針已經有了經驗,一低頭就避開了,不等沈安呵斥就委屈的道:“這不是你上次說的嗎!你說什麼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這兩種人翻臉就像是翻書……”
沈安微微點頭,就在趙仲針覺得自己勝利了時,沈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巴掌就呼了過來。
啪!
趙仲針捂著頭嚷道:“你說不過我就欺負人,以大欺小!”
沈安沒搭理他,問道:“剛才那錢林倨傲,而且在絹布降價的時候說是要漲價三成,這是什麼?”
“睜眼說瞎話。”
趙仲針覺得沈安最近有些往弱智的方向發展了。
對了,弱智這個詞還是沈安教的。
“可他為何敢睜眼說瞎話?”
沈安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趙仲針卻一下子茫然了,他想了想,說道:“難道是他賭氣不掙錢了?”
“果真是宗室子,嬌生慣養的。”
沈安先打擊了趙仲針一下,然後說道:“你見過誰不想掙錢的?至於賭氣,商人不會和錢賭氣。”
“那他幹嘛不做咱們的生意?”
這娃現在越發的把自己當成是一個合夥人了。
沈安老懷大慰的道:“那是有的人見到咱們掙錢多了,就想來分杯羹,懂嗎?”
趙仲針皺眉道:“可他說的是絹布啊!”
沈安一瞪眼,趙仲針恍然大悟:“他後面好似不經意的提到了乾花,那可是花露必須的東西……好毒啊!弄死他吧!”
這個小屁孩,不知道跟著誰學了這些,動不動就說弄死誰。
沈安乾咳一聲,趙仲針馬上就端著臉道:“此事要應對妥當才好,要不晚上尋個機會套他的口袋?”
晚上套口袋,這不是潑皮們的手段嗎?
王天德在邊上已經聽的目瞪口呆了,心想汝南郡王可是宗室長者,傳聞中最為刻板的一個人,可你沈安竟然把他的孫子給帶成了潑皮……
他想起了一句話:要想害人,那就教壞他的子孫。
沈安難道和汝南郡王府有仇?
沈安乾咳的聲音更大了些,趙仲針這才赧然的道:“剛才卻是頭暈了一下,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這是沈安吧?
王天德覺得這股子不要臉的勁頭真的就是沈安的翻版。
“這事你們看怎麼弄?”
三人站在布莊的對面,沈安還和老農般的把手袖在袖子裡,就差吸吸鼻子了。
王天德見錢林緩緩踱步出來,然後站在門內衝著這邊冷笑,就說道:“要不我去各處瞅瞅?好歹先弄些布匹來存著,還有乾花,這個有些頭痛。”
沈安點頭道:“老王你是從商人的角度看問題,這個我不怪你,仲針你來說說。”
趙仲針在盯著對面的錢林發狠,聞言就說道:“他們既然不要臉,那咱們應當更不要臉才是,乾脆我去找我翁翁……我翁翁更不講道理……”
這是請不講道理的出馬,收拾對面那個不要臉的貨色。
沈安嘆道:“動不動就想搬出長輩來擺平事情,這是什麼?”
趙仲針搖頭,沈安罵道:“這是紈絝!丟人啊!”
趙仲針不服氣的道:“那咋辦?”
“涼拌!”
沈安衝著對面的錢林微笑拱手,然後繼續袖著手,回身道:“那個老王,下個月宮中的花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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