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幹。”
紀綱丟下這句話就走了,讓在心中為方醒默哀的一眾人都有些……失望。
張輗在轉身時恨恨的瞪了方醒一眼,然後才匆匆的跟了上去。
紀綱今日必然是來賀壽的,那麼……
難道他不怕朱棣說他是在結交重臣?
方醒在想紀綱和太子的關係,隨即就嗤然一笑。
這還有什麼想的,太子一旦登基,那麼作為先帝的錦衣衛指揮使必然是要被清算的,這是有明一朝最大的鬥爭特色,只有極少數人才能逃脫。
那麼紀綱肯定不會把寶壓在太子的身上,剩下的嘛,除了漢王和趙王,再無第三人。
一直等紀綱的背影都看不到了,周圍才是一陣吁氣聲,可見這位指揮使的兇名之盛。
柳溥有些後怕的說道:“德華兄,剛才我真怕紀綱會對你生出殺心來。不過您也不用多慮,家父頗得陛下的信愛,真要是發生衝突了,我請家父去陛下那裡求情。”
安遠伯柳升確實是朱棣的愛將,不但是掌控著神機營拱衛京師,而且目前還在北平府監造紫禁城。
方醒的心中一暖,笑道:“我一介平民,紀綱瘋了才會盯上我。”
紀綱去了內院,把滿堂的貴婦都嚇得不輕。遞上壽禮,說了幾句吉祥話後,這人就走了。
出了英國公府,紀綱眯眼說道:“那個方醒聽說對皇太孫的影響頗大,你去查一下,看看他的家底如何。”
“是。”
身後的錦衣衛指揮莊敬馬上就躬身應命,嘴角不禁翹了起來。
錦衣衛斂財的招數現在是越來越直接了,聽到哪家有錢沒背景的,直接大晚上的上門去,隨口編造一個罪名,不給錢你就等死吧。
而且還是死全家!
不過方醒這裡肯定是不能用這招,不然皇太孫要是發飆了,朱棣說不得也會推出幾個替罪羊給他消氣。
所以莊敬想了一下,就交代了幾個手下去辦事。
壽宴很是豐盛,不過柳溥被安排在了其它地方,所以沒人搭理方醒。
趁著大家都不搭理自己的機會,方醒趕緊品嚐著這個時代最為美味的食物,可結果有些失望。
張家的口味是北方人習慣的那種,不如南方這邊的精巧。
吃完壽宴,大傢伙就散了。
方醒在門口接到了張淑慧,上車就被埋怨了。
“夫君,您怎麼不說清那個瓶子的尊貴啊!害的我差點就……”
方醒不在意的說道:“這不是想著給你一個驚喜嗎,感覺怎麼樣?”
張淑慧嬌嗔道:“喜倒是有了,可驚嚇也不少。”
方醒笑道:“那晚上犒勞一下為夫?”
“……”
回到家,小白都已經吃好晚飯了,正一臉滿足的和鈴鐺在炕上玩耍。看到方醒和張淑慧回來後,她馬上就裝出了委屈的表情。
張淑慧先去洗澡,方醒也想跟著去,可卻被小白拉住了。
“少爺,一個人吃飯沒胃口。”
方醒的心在躁動,聞言就從懷裡拿出一個油紙包,遞過去:“好東西都在裡面。”
小白一愣神的功夫,方醒就消失了,她噘著嘴,開啟了油紙包,才發現居然是炒板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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