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的臉上，我彷彿看到了痛失一大筆錢的苦逼樣。
那些小蛇一消失，我也終於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剛才因為神經高度緊張沒有喘過來的氣，現在也全都被我喘了出來。
呼哧呼哧地跟拉風箱似的。
“行了，快看看我們這是到哪兒了！”
我看著腳下的青石，四周輪廓分明，顯然是人工鑿出來的。也就是說明，這裡恐怕已經到了墓穴的一部分。
“還離得遠呢，從這兒到徐鳳家公寓地底，至少還有兩公里左右！”
我聽了朱三的話就是一驚。
“還有這麼遠！”
朱三點了點頭。
“現在我們已經不可能原路返回了，只有先進去看看，是否還有其他的出路。我們剛才所在的地方，應該是祭祀用的，剛才落水的時候，我看到四周還有一些古怪的雕像，不過還沒看清楚就嗆了好幾大口水，也就沒心思去看了。”
我回過頭，水面一片平靜，只不過剛才那可以隨意改變地面角度的深坑，令我印象頗深，特別是裡面那條會動的怪魚，到現在我都沒想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索性現在我們好像只需要順著這裡進去就行了！”
朱三拿手電照了一眼身後，手電光源的射程範圍之內，我看到了一些亂石和青磚，這條青磚小道似乎延伸過去很遠。
只要不走水裡，似乎朱三就是開心的。
“先休整休整，然後再準備出發。”我呼了口氣道。
“只可惜我的那隻老母雞丟了，一會兒進去之後還得小心一點兒！”
朱三遺憾地輕嘆一聲，而後才把身上的揹包等物卸了下來。
“你等我一會兒，我看看這地方有沒有什麼可以燒的東西。”說完朱三就打著手電去了前面。
我蹲下身，朱三帶的東西幾乎都已經被打溼了，除了裝在一個塑膠袋裡的一小部分符紙，其他幾乎都毀了。
“看看這些能不能燒，實在不行我就去把那兩具棺材劈了。”
過了十分鐘左右，朱三拿著一些布條和木棍走了過來，一股腦地扔在地上。
“還有棺材？”
似乎是先前那深坑祭壇的石棺給我留下的陰影太深，現在聽著棺材兩個字我都覺的不太自在。
不過這一次朱三搖了搖頭，這才小聲道：“你放心吧，那棺材都快腐蝕的看不出了，棺蓋都沒了，裡面的屍體也早就成了白骨，看到這些衣服布條沒有，就是從那堆骨頭裡扒下來的。”
我看了眼地上的布條，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至少是鬆了一口氣。
將布條和乾柴點燃，我這才將身上的衣服給脫了下來，水面上一片平靜，包括四周，除了火堆裡時不時傳來一聲噼裡啪啦的聲響以外，幾乎什麼聲音都沒有。
“就現在這情況看起來，這裡的通風都還不錯，就是不知道里面是不是也這樣。”
我點了點頭，朱三說的沒錯，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什麼通風不通風，而是出去的路已經沒了。
從這裡進去，搞清楚洪河古棺那具屍體的真正身份固然重要，最重要的還是找到離開這裡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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