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哥。”
“啊……”
才聽見誰叫我,手上也有感覺,我猛然大叫起來,趕緊甩動雙手,無力的身體又猛然朝著一邊挪了大半。
是葛婉兒,同樣被我的動作甩出去摔坐在地上,旁邊掉落一件大衣。
“你沒事吧。”她扭動著手腕,還不忘了關心我。
我驚悚的看了一眼門頭上的玻璃,那些玩意兒都不見了,甚至連飛濺在上面的液體都被舔的乾乾淨淨。
葛婉兒朝著我的目光方向看去,見我未曾回答,才起身走上前將我攙扶起來。
這會兒我四肢癱軟,渾身基本就靠著葛婉兒的力氣才能起身。她將我扶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又給我倒杯水。
我端起來的時候,雙手顫抖的幅度竟令水杯裡的液體再度飛濺。我眼前似乎又看見嬰靈砸碎腦門,血液飛濺的既視感。胃裡再次作嘔,沒能喝下,倒是來不及躲讓,吐了滿滿一杯。
葛婉兒見狀,上前不嫌棄的從我手裡接過,又拿了紙巾給我擦拭著。
感受著她的溫度,我顫抖的雙手幅度才小了些。
“婉兒,你怎麼沒睡?”好半天,我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我知道你一定睡不著的,所以我給你拿一件外套過來。”葛婉兒回答。
雖然說著話,可我的目光並沒有在葛婉兒身上,時時刻刻注視著門頭上的玻璃。
還好,葛婉兒並沒有看見什麼,那些駭人的東西我一個人承受就算了。
不過說來也奇怪,就在我兩說著話的時候,外面的聲音好像都消失了。風停了,鬼嬰的各種聲音也消失不見。
我的心裡卻不是那麼放心,甚至再一次的發毛起來。
葛婉兒一直沒停的在說話,大概就是關心我,讓我早點休息的話。我卻根本聽不進去,外面越是安靜,我越想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難道現在鬼嬰就消失了?
不顧葛婉兒的話,我起身走到門前,繼續趴在玻璃上探視。外面什麼也沒有,安靜的就像他們從來沒有出現過。
咯吱。
我開啟門,卻被身後的葛婉兒上前一把抓住,“陳松哥,你幹嘛去?”
“婉兒妹妹,你在家等著。”我只是簡單的回覆,便將她往裡面推。
才要關門的時候,她又抓著我緊跟出來,“不行,我跟你一起去。”
還難得有個女人能夠如此堅定的要跟的一起同生共死,說不感動是假的,我不忍,卻忘記了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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