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朱三承認自個兒真的是自己口中所謂的朱大師,包租公一張臉終於是緩和下來。
“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你給盼來了。”
包租公面容苦澀,明顯是有什麼情況才對。
“又出事兒了?”我嘗試性開口。
包租公輕輕點了點頭,這才又道:“昨晚我睡得早,半夜起來一摸我老婆沒在,心裡就有股不好的預感,結果我發現她在廚房磨刀,問她幹什麼也不說,我繞到她正面去,結果發現我老婆眼睛是閉著的,這才發現她是在夢遊,可以前她從來沒有這樣的習慣。”
“我想把她手裡的刀給拿下來,可手才伸過去,你看,就把我割了一道口子,後來我把刀奪了,叫醒我老婆,她又說脖頸痛,我拉開她的衣領一看,發現她的脖頸上居然有一條鮮豔的血痕,似乎是她自己用刀割的。我心裡擔心,用繩子給她綁了,現在才想給你打電話來著,一出門就看到你們了,你們可算是來了。”
朱三沒有說話,似乎是意識到眼下這件事的嚴重性,也沒跟包租公互相寒暄什麼,只問了包租公老婆的位置,就帶著我們走了上去。
一到樓梯口,葛婉兒就輕輕地拉了拉我的手腕,而後才道:“他知道我們來了。”
我示意朱三小心一些,後者點了點頭,一路上了三樓。
三樓一共有四個房間,其中一個敞開的廚房,一個衛生間,兩間臥室,包租公帶我們徑直進右手邊的臥室,這一進去我就看到了被綁在靠椅上的包租婆。
後者眼窩深陷,滿臉蒼白毫無血色,看起來就像大病了一場,且她身上還裹著一層厚厚的棉衣,將脖頸和半邊臉,完完全全遮蓋住。
不過在我看去,包租婆身上升騰起一股漆黑色的煞氣,那煞氣跟我當初在山上那間屋子裡看到的一模一樣。
葛婉兒緊抓著我的手腕,將頭深深埋在我的後背,不敢去看那包租婆。
她也知道我們來了,緩緩睜開眼睛,只一眼,我就知道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是包租婆,那雙眼睛裡涵蓋了太多東西,更是有一股殺伐氣息流露。
“你們兩個臭道士來這兒幹嘛,滾。”
包租婆突然開口,嗓音卻是實實在在的男人。
朱三向前一步,估摸著也沒有料到這傢伙幾乎不願意跟我們多說什麼,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既然是過來了,自然是有原因的。怎麼樣,上別人身的感覺,還不錯吧?”
包租婆把頭一仰,這才不緊不慢地道:“嘿嘿,的確不錯,在那窮鄉僻壤的地方呆了太久,早就想換個地方,只是一直沒遇到機會,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給了我機會,這可不怨我,是他們自己送上門的,還吃了我的飯,那就更不能放過他們了。”
包租婆說著,還故意對朱三笑了一笑,那意思已經再清楚不過了,這一次我們雖說師出無名,可卻也沒想到這傢伙會這樣。
要知道在王宮山的時候,我遇到那傢伙挺好說話的。
“看來是你想多了小子。”
朱三同樣回頭輕聲一句,早先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跟朱三說過了,這一趟師出無名,如果可以的話,先看看能否和平解決,實在不行再來硬的,這似乎也是朱三的初衷,所以我們並沒有經歷過多少商量就確定了此行的目的。
不過就眼前這傢伙的情況,似乎並不是那麼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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