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說,當然當說!”
包租公猶豫了一下,放下了手裡的茶杯,我原本以為他不會說了,卻沒想到很快他又開了口。
“就是昨晚想跟你說的,我不是說那天晚上跟牌友打了會兒牌嘛,我老婆說她脖子難受,一直催我回去,在回來的路上,我遇到了給我租房的小劉,這傢伙在一家夜總繪上班,平時也都差不多這會兒才過去,可當時我看他的臉色不太對,好像被什麼東西嚇到了。
直到見了我之後,小劉才口齒不清地跟我說讓我快回去,說是我老婆出事兒了,我問他他又不說。”
“心裡火急火燎的我就直接跑了回去,結果遠遠兒的,我就看到在我老婆窗戶外面,一個人頭順著屋簷角飛來飛去,我還以為看錯了,可是悄悄走近一看,我差點兒沒被嚇死,那腦袋居然是我老婆的。顯然它沒發現我,心驚肉跳的我準備離開,可電話突然又響了,居然是我老婆打回來的。”
“這會兒我又抬頭去看,發現那飛來飛去的人頭不見了,我幾乎是顫抖著接了電話,直到聽到電話裡我老婆那氣呼呼的聲音過後,我這才穩了穩心神,心想自己剛才是不是因為這段日子太過緊繃,看錯了。”
包租公說到這裡,額頭有汗珠落下,他問我抽不抽菸,我搖了搖頭後,他就自顧自地點燃了一根。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可當我回到家,發現我老婆整個趴在窗戶邊,不停地撓著自己脖子,我問她在幹什麼,她一直說脖子痛。我走到近前一看,我老婆的脖頸上,居然有著一圈深深的疤痕,那模樣就像是古代那些被砍頭後的人,把腦袋重新縫到身體上時癒合的傷疤。”
包租公顫抖著手親口說出了這匪夷所思的整個事件,不僅僅是我,就連葛婉兒也在一旁聽的呆了。
“你說,還有辦法麼?”
包租公先前也說他自己是無神論者,可現今卻被逼成這樣,顯然這件事已經給他造成了不小困擾,而且如果不及時將那鬼魂送走,恐怕包租婆還會有生命危險。
就先前所說,這一切似乎都跟王宮山的那趟旅行有關。
不過說到這裡,我又產生了一個疑問,到底是誰告訴包租婆王宮山好玩兒的。
可當我把這個問題對包租公袒露的時候,後者的一句話讓我覺得,事情或許並不如我想象的那麼簡單。
“我老婆說是夢裡一個男人告訴她的。”
這是包租公的原話!聽後卻又讓我後背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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