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流浪漢一旦知道他這裡有錢有煙肯定會來搶,看他這個歲數和身板自然打不過別人,到時候捱上一頓打還是其次,但是一旦被別人踩住就別想在這一帶翻身了。
這人顯然知道里面的情況,聽我這麼說玩連忙忙不迭的點頭哈腰。胡蘿蔔加大棒往往是最有效的手段,無論是對誰!
“行了先來點基礎的,你在這裡住多長時間了?”見有了一定效果我點點頭問道。
我沒有去問他的名字,也是表達了我的誠意。
“兩年多了,前年冬天我就來這了。”
我點了點頭,繼續開口問道:“你們這附近應該也有管事收錢的吧?在這樓裡一個月給多少錢啊?”
“這一片進樓一個月就要收五十塊錢,沒錢的可以去塑膠廠幹活,或者跟著他們去河裡挖沙子。”流浪漢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
“這事沒人管嗎?”我開始向那個面具人那裡引導話題。
可是讓我失望的是流浪漢居然搖了搖頭,“他們上面有人!沒人能管!要是有人不服就拉到河邊的沙坑裡埋了!”
聽了這話我的內心也很不舒服,但是沒辦法,以前在我們轄區內連那些扛大包推小車送貨的都會被人抽成,更何況這一大片一大片的廢樓了。
“我聽說這一帶有時候會有一個喜歡見義勇為的人,你知道嗎?”我直接開口問道,我懷疑那個人可能在這附近沒有出現過,那次救火純屬意外碰到的。
不料我這麼一問流浪漢卻猶豫了一下,我連忙抽出一張紅票,“沒事,放心說,我也就這麼一問。你要是嫌紅的扎眼給你破成零的也行。”
流浪漢連忙接過錢,仔仔細細在上面的盲文上摸了幾把後刻意走近了一點小聲說道:“我見過你說的人!”
不等我繼續說他又扭捏了一下補充道:“我能給你畫出來他的樣子!”
“噹啷”一聲,申玉菲一直玩的手機掉在了地上。
很顯然,我這一套讓這個養尊處優的丫頭大吃了一驚。
我對她努了努嘴示意她站在樓梯那裡監視,隨後才拍了拍流浪漢的肩膀,“沒看出來,還是個藝術家!成,你這幅畫我二百塊收了!”
不得不說高手在民間啊,這個髒兮兮的流浪漢在牆角他同樣髒兮兮的被褥裡鼓搗了半天找出幾隻炭筆和幾張發黑的白紙,在上面嘩嘩嘩的畫了半天,稍後一張畫像出現在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