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互訴了一番親情之後,秦松下意識掃視了一圈問:“咦?舅舅沒在家?”
一提這事,外婆的笑容一下凝住了。
隨之長長嘆了一聲:“你舅舅腿腳不利索,在房間裡休息。”
“啊?大哥的腿怎麼了?”
姚氏不由吃了一驚。
“沒什麼……”
“娘,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算了,我自己去找大哥。松兒,隨娘去看看你大舅。”
“好的。”
這一去,秦松方才知道,舅舅的右腿竟然被人給生生打斷了。
請了不少名醫,花了上千兩銀子,結果還是無法正常行走。
再加上心情不好,平日裡連房間都難得走出來一趟,成日臥倒在床。
日常起居與飲食全靠舅母與一個丫環伺候著。
“舅母,舅舅到底跟誰打架?腿都被人打斷了,你們沒去報官?”
秦松忍不住將舅母喚到外面詢問起來。
“報了,但……不管用……”
舅母抹著淚講起了緣由。
這一切要從一年前說起。
姚家的祖宅與酒坊位於臨水鎮。
那是一個依山傍水,古韻幽幽的江南小鎮。
鎮裡有一家“齊家武館”,已經傳承了近兩百年,乃是方圓數十里最有名的武館,弟子遍及四鄉八鄰。
在臨水鎮,齊家或許不是最有錢的,但論風頭,論勢力,無人敢與之比擬。
畢竟武力值擺在那裡,有誰敢輕易招惹?
姚、齊兩家一家釀酒,一家開武館,本質上是沒有利益衝突的,但在一年前卻突然反目成仇。
原因在於兩家的祖墳緊挨著,一直以來都沒有一個明確的界線。
那一天,齊家現任的館主齊興武也不知怎麼回事,找到了姚家的主事人,說他將雙方的祖墳地劃了一個界線,讓姚家去看看。
結果,姚家的人跑去一看,一個個氣的不行。
那齊興武竟然蠻橫地將雙方祖墳地之間的那一片坡地幾乎佔完了,並紮了一道長長的籬笆牆。
這不是欺負人麼?
按照雙方祖輩的口頭約定,那片坡地該是一家一半。
結果,這齊興武居然蠻橫獨佔,姚家人豈能咽得下這口氣?
於是當即找到鎮裡幾個德高望眾的長輩出來評理,同時還到姑蘇府衙報了官。
最終,在方方面面的勸解與壓力之下,齊興武終於作出讓步。
趁著這難得的機會,姚家花了一些銀子,委託官府製作了地契,省得界線不明,以後再發生被人強佔之事。
沒曾想,就因為這件事,齊興武徹底將姚家記恨上了。
不過這傢伙吸取了教訓,這次沒有蠻來,而是派人去姚家買了上百罈子酒。
沒過幾天,卻又親自出面,讓人拉著這批酒來到酒坊大鬧,一口咬定姚家在報復他,在賣給他的酒中摻水。
酒坊的工人嚐了嚐,果然……酒中至少摻了一半水。
但,這水到底是誰摻的,大家心裡都有數。
問題是,證據呢?
誰能證明這批酒是齊興武摻的水?
秦松的舅舅聞訊而來,本著息事寧人、破財免災的心理,忍氣吞聲說可以收回這些酒,銀子一分不少退給齊興武。
哪知,齊興武卻不依,非說姚家賣假酒坑人,必須得當著全鎮百姓公開認錯云云。
這怎麼可能?
如若秦松的舅舅真要這麼做,那麼姚家數百年的基業必將毀於一旦。
雙方為此發生了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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