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為什麼都見不得我閒的時候……”謝一帆假裝深深嘆了一口氣，就要走開時，被陳兆國給叫住了，“見到魏成熙沒有？”
謝一帆指了指裡面的指揮中心，“剛剛好像見他和江志清一起去了那裡……”
老陳不再說什麼，朝著走廊深處走去，剛走到物資室門口，便看見伊溪和袁艾莎抱著鞋子和衣服說說笑笑從物資室走了出來。
“不是讓你們看好張莉莉嗎？你們兩個怎麼跑這裡來了？”
袁艾莎晃了晃手中的鞋子，“你老人家交代的任務怎麼敢不照辦？我們剛剛給她洗過澡，她現在正躺床上呼呼大睡呢！我們見她的衣服和鞋子都破了，就給她這件合適的，不為過吧？”
說完兩個人又手拉手蝴蝶一般從老陳身邊飄了過去。
陳兆國穿過那扇厚重的鐵門，來到了指揮大廳。魏成熙和陶曉楠正帶著江志清四處走著介紹著。
“江博士，這裡的一切你還熟悉嗎？”魏成熙耐心地問道。
江志清搖了搖頭。
“這個u盤你總該見過吧？”魏成熙住著插在電腦上的那個已經報廢了的黑色u盤繼續問道。
江志清拿起來好奇地看了看，搖搖頭。
“江博士，上次你說過資料最佳化的事情，你還記得嗎？”陶曉楠在一旁提醒著。
江志清懵懵懂懂地看著陶曉楠，完全是一副茫然的樣子。
“他果然是什麼都不記得了……”魏成熙看了一眼陳兆國，嘆了口氣。
老陳雙手撐著工作臺的桌子站在三個人的對面，靜靜地看著。
江志清抬頭看了一樣老陳，又看了看老陳身後，突然像著了魔一樣顫顫巍巍地舉起了手指。
“魔鬼！魔鬼！他是魔鬼！”江志清突然大聲叫了起來。
他的話讓三個人嚇了一跳。
陳兆國趕緊回頭，背後是三個很大的字母：elf。
“江博士，你也知道這個elf組織嗎？”魏成熙趕緊問道。
“它原本只是一個揮著翅膀的精靈，可現在它卻成了徹徹底底的惡魔！都怪我！我不該自私地把它給放出來……”
“不錯！它就像一種可以自我修復和無限擴張的病毒，它可以控制修改一切的程式碼，現在已經沒有人能夠控制它蔓延的速度了！”
江志清用渾濁的目光打量著眼前這個年紀輕輕卻氣宇不凡的年輕人。
“你說得沒錯！人類可以創造它卻永遠無法控制它！它就像一個自由自在的精靈！你難道不該為這神一般內在的自洽而著迷嗎？”
魏成熙的笑容裡充滿了嘲諷，“江博士！你本身就是一個內在的矛盾體。你一會咒罵它是惡魔，一會又盛讚它是天使！你既追求非對稱破損，又沉迷於完美的自洽不能自拔！你明明知道它的危害性和不可控，卻故意讓它從你的實驗室裡流出！你不覺得你懦弱無力的自責聽起來完全就是個笑話嗎？”
“輪不到你一個毛頭小子來教訓我！”江志清瞪圓了眼睛，大聲吼道，“人類的歷史會因為這一天而徹底改寫！歷史總有一天會記錄下我的價值！”
“老陳！老陳！”成思棋突然出現在指揮大廳的門口，手裡拿著一個吸血蝙蝠的屍體。
包括成思棋在內，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石化一般站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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