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猛操作下來，陶曉楠趴在地上喘著粗氣，他握住彈匣的那隻手，也忍不住晃盪起來。
“第二次實彈射擊，預備開始！”劉郅堅根本不給大家任何休息的時間，繼續喊起了口令。
一連打了二十多槍後，大家漸漸不再害怕槍響的聲音了，也不會對步槍的後坐力感到恐懼，但同時所有人又隱隱有些不安，因為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子彈打到了哪裡。
“接下來我來教教大家怎麼把槍打準了。要想打到靶心，其實也不難，大家只要做到三點一線就可以了，靶心，準星，眼睛，三個點，一條直線，看，就這樣！注意，瞄準以後，手不能抖。”
劉郅堅一邊說一邊進行演示。他扣動了扳機。“砰”的一聲，槍響了。300米外的活動靶子應聲倒地。
所有人都聚精會神地聽著，看著，按照劉教官的要求，把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步驟都做好。開始的時候，大家對手中的槍還有些生疏，但連番射擊之後，特別是大炮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糾正，漸漸的，很多人找到了感覺，對槍支也開始熟悉了起來，越打越順手，越打越有準頭。
“控制心跳，控制呼吸，控制動作，控制情緒，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靶心……”
看到大家有了明顯的進步，劉郅堅的臉上才露出了一點笑容。雖然他們的動作還不夠標準，但從他們身上，他已經看到了軍人的風範。
“接下來，我們練習利用地形，在敵火下移動射擊……近距離對戰的話，你的準星首先應該在胸部的位置，如果在窄小的衚衕中，遇到敵人應該首先下蹲壓槍，計算敵人的移動，應該在7到12發子彈可以幹掉敵人。對於較開闊地帶移動，準星要在敵人的胸腹部掃射……”
劉郅堅手把手指導了一遍後，就開始一個接一個檢查。
卻發現韓頌羽一顆子彈都沒有射中。
射擊時，韓頌羽的膽小就表現得更加明顯，他的雙腿雙手都止不住地顫抖，導致持槍不穩，動作不規範，越來越沒有信心。
“韓頌羽，把注意力放在靶上，慢慢的扣動扳機，要無意識的擊發，多打幾次。”
韓頌羽打完了三四發，自己都直搖頭，他無奈而又羞愧地看著劉郅堅，等待著一陣劈頭蓋臉的暴風雨。
可奇怪的是，劉郅堅並沒有罵他，他拿起了一隻手動步槍，一口氣完成單發炮彈的裝填、發射、退彈的動作。做完後把槍遞給韓頌羽，“重複剛才那一套動作，直到能在三秒鐘完成。”
韓頌羽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訓練，他的手都磨破了，胳膊也腫了，可他也沒有停下來休息。
劉郅堅讚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當新兵的時候還不如你，連81步槍的槍栓都拉不開，一年後我就是全隊射擊第一了。”
這時，劉郅堅突然發現大家放下手中的武器，圍成一圈聚攏一起，連連叫好。
他忙走了過去。
只見地上落著一隻翼展四五米的巨大的老鷹，嘴裡死死啄著一隻十幾斤的兔子。
一顆子彈穿過兔子的心臟，並且打斷了那隻老鷹的脖子。
“這是誰打的槍？”劉郅堅問道。
“趙峰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