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爸他們什麼時候出來的,但這都一個小時過去了,我不禁覺得這個方法可能沒什麼用。
而就在我起身準備走過去說點什麼時,一個模糊的人影出現在了他們幾人身後。
我抬手按住左眼用右眼去看,人影稍微清楚了一點,但依舊看不清臉,也看不出身形。
“小影,這方法好像不頂用啊,都一個多小時過去了。”老胡嘴裡叼著跟枯黃的麥草對我說。
“嗯。”我淡淡的嗯了聲,緊盯著他們身後的人影。
“你在看什麼呢?”老胡疑惑的抬手在我眼前晃晃,也就是他晃動的這瞬間,人影突然憑空消失不見。
緊接著我媽從小板凳上站起身,還沒站到三秒身體就重重的往後倒去。
“媽!”
白霧一直到傍晚邊才散去,我媽也在傍晚邊醒過來。
但是整個人高燒不退。
院子裡死掉的黑狗被大伯處理了,只是那些血跡一時半會很難清理乾淨。
“小景,你過來一下。”大伯叫住正在廚房忙碌的我,把我叫到了房間裡。
我知道他肯定要問我為什麼出門的事情,我也在心裡想好了說辭。只是大伯話還沒問出口,外邊傳來二愣子焦急的喊聲:“城子哥,祥永,祥永他死了!”
祥永死了?!
我們趕到祥永家的時候他家門外圍了很多人,大部分都是婦人在小聲的議論。
祥永在村裡沒親戚,他的屍體放在自家大堂門邊,蓋著一張泛黃的白布。
村長和村支書兩人坐在他屍體旁抽著煙,見我來了村長站起身,但卻叫著我爸的名字:“城子。”
我爸臉色很難看,更多的是害怕:“他怎麼死的?”我爸問村長。
“二愣子在河邊看到他的,估計是淹死的。”村長回答。
昨兒個還跑去跟村長告狀,今兒個就死在了河裡。但村長並沒有認為他的死跟我爸和大伯有關,“小芳她情況怎麼樣了?”
“現在發著高燒,秀芹在照顧她。”我爸說。
村長點點頭,終於把視線定在了我身上:“我覺得這事咱們得好好合計一下了。”
“嗯。”
村支書讓所有人散去,等到人散去後我們走進祥永的家,還把他屍體給抬進了家門。
他是淹死的,但是他的眼睛瞪得很大,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及其恐怖的東西,眼珠幾乎都要從眼眶裡爆出來。
而且他的嘴巴大大的張著,門牙還掉了一顆。
村長說二愣子發現他的時候,他的屍體就飄在岸邊。
一般傍晚邊的水都是比較急的,他的屍體卻紋絲不動的躺在水裡,就像是被一塊大石頭給壓住了般。
這很奇怪。
“你們說他是自己掉進河裡淹死的,還是啞巴來找他報仇了?”村長問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