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白費力氣了,下面沒有你們要找的東西。就算有,也沒用了。”竹川居下又開口。
路輝臉色鐵青,手中緊握的槍指著竹川居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死了,你敢出現在大眾眼前嗎?”
竹川居下一點也不畏懼的與他對視:“所以我準備回去了,臨走前我倒是很想看看你,會怎麼處理我的屍體。”
路輝咬牙切齒:“我對你的肉沒想法。”
“是嗎?再有三年,你的腦死亡就會加速。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能逃過法律的制裁,也能逃過她們的怨氣嗎!”說完周圍狂風大作,地上的白玫瑰瞬間被吹成了灰燼,飄散在空際。
“砰──”的一聲槍響,子彈穿過竹川居下的身體,但是這點傷害對他一點用都沒有。
“老大,快跑!”兩個黑衣男丟下鐵鏟,護著路輝撤離開車跑遠。
路輝離開後周圍的風漸小,我盯著站在面前的竹川居下,盯著他冰冷的眼眸。
“你不是竹川居下。”我開口。
“你越來越聰明瞭。”熟悉的聲音響起,她變回自己原本的模樣。
她胸口有個黑點,是剛才子彈打進胸膛留下的。
她低頭,纖細的手指穿進肉裡,直接把在肉裡炸開的子彈取了出來。“我也救了你一命,扯平了。”
我沉默不語,盯著竹川的棺材。
秋阮阮視線順著我的方向盯上棺材:“他沒死。”
“怎麼會這樣?”我問。
“有錢人跟只會邪術的相比,還是略勝一籌。”停頓了一會,她冰冷的美眸染上一絲複雜:“王景,百年詛咒開始了,你必須要自己化解。”
我一愣,李大爺所說的化解就是這個意思?
“我不明白。”
“你以後會明白的。你現在要做的,是要為各個命案翻盤。我是你的開端,也會是你結束這個詛咒的尾聲。但是我能不能等到你,就看你的腦子了。”說完秋阮阮輕輕一抬手,黑棺從土裡整個彈出。
黑棺底下果真有個人的頭骨,我趕緊下去把頭骨抱上。
“走吧。”
棺材落回原位,秋阮阮優雅轉身。
“這不幫他蓋回去嗎?”我撇撇嘴。
“裡面本來就是空的,讓人知道了鬧得沸沸揚揚,不更好嗎?”她輕蔑一笑,身影一閃消失在了空氣中。
此時已經臨近傍晚,天都陰沉了下來。
秋阮阮離開後蘇離又打來電話,我趕緊接聽,還沒開口,那邊就傳來蘇離焦急又憤怒的聲音:“王景,你是被殺了嗎?這麼久才接電話,你知不知道我多著急?”
我趕緊道歉跟她說明了緣由,然後往家裡趕。
頭骨拿到了,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回到家的我找了個紙箱子,把頭骨放進紙箱子裡。
蘇離生氣歸生氣,但在我解釋後她也告訴了我她在家裡查到的資料:
2001年11月中旬,閩東大廈發生了一起駭人聽聞的無頭女屍案。
死者名叫羅虹,十九歲,孤兒,興州市人;十七歲離開孤兒院就來到哈爾丁市打工。
被害前三天被路輝看中,想要與她發生關係被拒絕。身為道上有頭有臉的路輝臉上掛不住,就殘忍的把她殺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