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我的傷不嚴重,近三天不能碰水。
羅晨拿著藥跟我一塊回到家,他主動拿掃把拖布幫我把房間打掃了一邊。我站在櫃子前拿出李大爺給的相機,讓羅晨幫我拍張照。
“是想記錄一下我打你的樣子,以後用來勒索我嗎?”他半開玩笑的接過相機,對著我拍了一張。
我也沒跟他解釋,緊張的盯著相機裡緩緩滑出的照片。
結果什麼也沒有。
我忘記了,這個相機應該只能拍到過去和未來幾分鐘發生的事情,不會拍到鬼。
於是我又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啟相機自拍了一張。手機照片裡,我脖子上也什麼都沒有。
不應該啊,一般按道理來說,手機是能拍到不乾淨東西的。
羅晨古怪的看著我不說話,我也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
我太瞭解羅晨了,他這個人做事不會是那種衝動的性格。所以他說他看到我脖子上騎著個女鬼,那也一定是他仔細確定了的,不會是因為喝多才導致花眼。
再說了,誰喝多能幻覺出個鬼來?他又不是做這一行的。
等等……喝多?
瘟疫在我昏迷的那三天已經完全沒有了。距離過年越來越近,前陣子還冷冷清清的大街,在瘟疫消失後又熱鬧了起來,甚至比以往更繁華。
畢竟大家在家裡呆了好幾個月,都憋壞了。就連喜歡宅在家裡的肥仔都趁機出門逛逛,呼吸一下瘟疫過後的空氣。
我跟羅晨出門找了個大排檔,點了幾個乾鍋硬菜,和一箱啤酒。
今下午離開醫院醫生還叮囑我不要抽菸喝酒,這樣傷口會癒合得快一些。羅晨也想勸我,說:“要不你就別喝了,我喝,我幫你確定怎麼樣?再說了,你都戴上我給你準備的玉佩了,真有不乾淨的東西早就嚇跑了吧?”
“我沒事,一點小傷而已,又不是大病。”瓶起蓋落,我給他倒上滿滿一大杯:“再說了咱哥倆好久沒一起喝酒了,我也給你說說我最近遇到的事情。”
見我如此堅定羅晨也沒再勸,他拿起酒杯跟我碰了碰。
一杯酒下肚,我把事情從三個月前的借命錢開始跟他一一說道。說到最後李大爺給我的相機,我從口袋裡把今中午拍到的照片掏了出來放在桌上。
照片上面拿啤酒瓶打我的男人還是沒有臉,但是誰我跟他都已瞭然。
“你說的我都信,但為啥偏偏是你?”羅晨喝酒上臉的緋紅在聽到我說完後變得煞白。他把酒杯斟滿酒,拿起灌入喉。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撇了下嘴,想到我過世的爺爺。
“也是,不過這事都解決了。來,喝酒。”
“喝!”
一箱酒在一小時後被我倆喝完。
說實話啤酒只會讓人肚子漲,喝了這麼多,我意識還十分清醒,只是腦子有點昏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