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淨秋臉色青紫,羞恥與暴怒交織。
她攥緊了拳,指甲掐入掌心:“我和邊憶辰是清白的!這麼多年你我一直……”
“清白?”
我打斷她的狡辯,忽然問:“那你敢看著我說,除去那狗屁命格,你有真喜歡過我這個人嗎?”
我死死盯著她的眼睛。
顧淨秋張了張嘴,嘴唇蠕動。
但最終,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死寂的走廊只剩下粗重的呼吸聲。
雖然這裡已經偏僻,但我警局攏共就那麼芝麻點大的地方,怎麼可能完全躲得開其他人。
我看到幾個路過的同事,驚詫且同情的目光。
可我對這個答案早有預料,還很生不出失落的情緒,只是嘲諷了她一聲。
“我……”顧淨秋狡辯不起來了。
她一咬牙,露出一個被逼入絕境的表情,格外決然,“不管你如何想我,我都不可能能跟你離婚……”
我冷聲道:“那便法庭上見!”
顧淨秋一臉受傷且不可置信。
她還想說什麼……
咔噠。
一聲脆響。
拐角處的洗手間的門開了。
“唉呀不好意思。”蘇藝染站在門口,臉上的水痕未乾,笑容尷尬,“你們聊太久了,我腿都站麻了。”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故意偷聽,她裝模作樣的揉了揉自己的腿。
顯然聽到了關鍵部分。她目光在兩人間一掃,空氣凝滯。
顧淨秋壓根不知道旁邊竟然還有人!
看清是我揹著回來的蘇藝染後,她的臉色更是從紅轉白再轉青。
她用混雜著屈辱、憤怒和狼狽的目光狠狠剜了我和蘇藝染一眼,這才高傲的扭頭離開。
走廊,登時只剩下我和蘇藝染。
我輕飄飄的看了眼目送顧淨秋離開的蘇藝染。
“蘇小姐好素質,腳崴了都能崩到這邊來?”
蘇藝染嘿嘿一笑,臉皮奇厚。
“哎呀,其實也沒那麼嚴重啦。”
我並沒有開玩笑的心思,若不是她突然冒出來,恐怕今天還得掰扯許久。
“謝了。”
我吐了兩個字,扭頭,走向工作區。
一群剛聽完八卦的人,又開始裝忙碌。
小王面露愧色的過來,一股錯怪我的表情,訕訕的給我的胳膊上藥,包紮。
隻字不敢提顧淨秋的事。
之後,自然進入忙碌的審訊階段。
但林森那邊的審問卻有了些困難。
無論我們的人怎麼審問,他都一言不發就像是進度了自閉狀態。
我在監控室看了一眼,察覺到他的狀態,忍不住皺眉。
“這小子,竟然不囂張了?”
要知道在天台,他囂張的模樣根本不像是這麼老實自閉的人!
簡直就跟變了另外一個人似的。
我第二次冒出這個念頭。
“霍昭,跟我來。”
遲遲不見進展,隊長忽然把我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