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出仕不出仕哪裡有自己到處喊的,都是要別人推薦,得到了朝廷的徵召,假意推脫一番,然後才欣然赴任的。
但是惠王殿下這麼堂而皇之的問出來,他要是謙虛一番,說不出仕,再被散播散出去,那他這一趟京城可就真是白跑了。
他肥胖的臉上看不出表情,眼神卻細細的打量著朱栩,哪裡什麼普通小孩能夠在這麼一幫人中將話語掌握的這麼牢靠。
錢謙益琢磨著朱栩的目的,臉上不動聲色的微笑道:“下官此番前來只為講學,若是朝廷有需,徵召下官,下官也是不敢推脫,勇於赴任。”
果然都是厚臉皮啊。
朱栩心裡暗歎,又看了眼李錦嚴,笑容越盛,站起來就道:“好了,走了。”
說罷,朱栩搖著扇子,自認為很是瀟灑從容的就真的走了。
直到朱栩出了院子,一群人才恍然回過神來。
李錦嚴最是疑惑,走上前抬手向錢謙益道:“大人,可看出些什麼?”
錢謙益此刻也擰著眉頭,這位惠王殿下來去匆匆,話語不著邊際,完全看不出他心底在想什麼。
錢謙益不說,下面的一群人心裡越發不安了。
這位惠王殿下以往的行跡太過可怕,由不得他們不放在心上。
錢謙益也看出了眾人的心思,微微一笑道“諸位不必在意,惠王殿下尚小,性行脫跳,無需在意,咱們繼續講學。”
一群人聽著錢謙益的話,心裡多少有了些安慰。再仔細想想,似乎也確實沒有什麼把柄被抓,於是心懷一絲忐忑的又坐了下來。
錢謙益重拾剛才的話題,話音不徐不慢,溫厚中帶著一點威嚴。
下面聽的人,也都表情平靜,一副大有所得的搖頭晃腦。
一切都如之前一樣,彷彿朱栩從未來過。
朱栩與傅濤出了院子,上了馬車,走出一段距離,傅濤還是忍不住的道:“殿下,我們走這一趟,是為了什麼?”
他自然也看得出,朱栩根本就不是來找啟蒙老師的。
朱栩搖著扇子,笑容詭秘的道:“排排位吃果果。”
傅濤對朱栩的話完全摸不著頭腦,只得再次追問道:“殿下,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朱栩看到了一座座金山銀山,心情大好,解釋道:“想要佔好處,就要先站位置。只有位置站好了,到時候分好處的時候,就會分到。而且,位置越好,好處就越多。”
傅濤琢磨著朱栩的話,心裡陡然一驚,失聲道:“殿下,您打算對漕運動手?”
朱栩食指放在嘴唇上,噓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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