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想到剛才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人,瞬間,他身體冰涼,這回他哪裡還意識不到,他是被駱養性給算計了!
楊喆臉上冒出一點點冷汗,駱養性既然給他設計了這個局,輕而易舉是不會讓他脫身了。
這些在趙南星看來,不過是錦衣衛耍的糊弄他的把戲,神色越冷,話語也硬邦邦如鐵的道:“既然小的不在,我就找大的,本官倒是看看,駱思恭敢不敢躲著我!”
楊喆身體又是一顫,趙南星乃是文壇宿老,駱思恭年輕的時候不止一次去聽過他的講,加上在朝廷上下也是威望隆重,駱思恭有什麼理由敢不見他?
最重要的是,在楊喆看來,這件事不是駱養性那個廢物能設計出來的,多半是駱思恭在背後算計他,如果讓趙南星找了駱思恭,駱思恭就足夠的理由,在錦衣衛內部直接處置他!
想到這裡,他渾身更冷,連忙道:“趙大人,我這就放人,來人,將所有人都放了,所有證物也都發還!”
趙南星看著楊喆,眉頭皺了下,久經宦海的他,心裡越發的不安。他隱隱覺得,背後有人真的要動手,以漕運撕開一口子,準備針對他了。
李錦嚴很快跑過來,看著是趙南星,噗通一聲就跪大喊道:“趙大人,還請為我做主,他們這是要將我李家置之死地,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趙南星與李三才的關係匪淺,他看著李錦嚴鼻青臉腫的模樣,臉色越發不好看,道:“好了,東西都帶回去吧。”
楊喆看著趙南星,走過來,帶著諂媚的道:“趙大人,您看人我也放了,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多多諒解下官。”
趙南星已經認定了楊喆是馬前卒,自然不會理會他,轉身便上了轎子。
李錦嚴看著楊喆的模樣,心裡陡然發狠,站起來怒吼道:“你們等著,我絕不會放過你們這些鷹狗的,非扒了你們的皮……”
“夠了!”趙南星在轎子裡突然大喝一聲。
李錦嚴身體一顫,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狠話嚥了回去,惡狠狠的瞪了眼楊喆,跟著趙南星的轎子離開這鎮撫司衙門。
楊喆看著趙南星轎子走遠,臉色發青,眼神裡盡是兇光。
雖然安撫走了趙南星,但他知道,他已經被駱養性算計到這個地方,如果還什麼都不做,多半要凶多吉少了。
猛然間,他一咬牙,跳上馬,打馬就飛奔而去。
“大人,您要去哪裡?”一個侍衛匆忙追上去,大聲問道。
楊喆卻仿若沒有聽到,一陣灰塵起,很快消失在大街上。
趙南星坐在轎子裡,眉頭緊皺,一邊心裡暗感朝局黑暗,奸臣當道,良官無用,又為了大明安危社稷擔憂。
李錦嚴跟在趙南星轎子邊上,一邊摸著臉一邊喋喋不休的道:“趙大人,錦衣衛太過無法無天了,天子腳下,朗朗乾坤,他們就敢闖入朝廷命官府宅,肆意抓人扣物,簡直目無王法,形如惡盜……”
“即用,你給安排人,送李小公子回府。”
轎子外的中年人名叫吳山,字即用,他答應一聲,便安排一個常隨,讓送松李錦嚴回府。
李錦嚴自然不會輕易放過趙南星,他既然出面了,那沒有道理不送佛送到西。
“趙大人,晚輩覺得這件事還沒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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