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應秋眼色一亮,轉頭看著他道:“魏兄這個主意不錯,這個周掌櫃跟隨娘娘時間比較久,或許知道娘娘一些事情。”
倪文煥也跟著點頭,道:“不過那周掌櫃也說的對,此事還得暗中進行。”
三人都興奮了,彷彿達成了一致,湊在一起,低聲討論起來。
他們很興奮,朱栩卻在書房裡卻坐立難安。今天被人跟蹤,客氏也突然冒出來,讓他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以他現在的小胳膊小腿,要是真暴露出來,絕對沒有什麼好下場。
“殿下。”曹文詔急匆匆的走進來。
朱栩猛的站起來,急道:“查到了嗎,進了哪一宮?”
曹文詔神色有些猶豫,旋即道:“殿下,倒是沒有看清是哪一宮,因為宮裡人來人往,我也只能遠遠的看著背影,不過那個方向,似乎只有信王宮。”
“信王宮?”朱栩神色微動,旋即暗暗鬆了口氣,坐在椅子上道:“那應該沒事,估計是我經常出宮,惹起五哥的懷疑了。”
朱栩這般說著,卻是知道,多半是舅舅傅昌宗與畢懋康見面的事情引起了他的懷疑。好在前段時間都隱匿起來,而且他行事向來極其機密,加上信王在朝野沒有什麼勢力,應該只是那個院子暴露了。
曹文詔想了想,道“要不要通知舅老爺與山上一聲?”
“不用,”朱栩擺手,面露沉凝之色,道:“暫時除了院子的生產正常外,其他都暫停下來。等會兒我寫點東西,你讓曹化淳的人乘著出宮的時候,捎給周建宇。”
“是,殿下也寬心,我們行事向來謹慎,信王殿下應該只是好奇。”曹文詔看著朱栩的神色,安慰著說道。
朱栩微微點頭,信王這邊鬆了口氣,老妖婆那邊卻絲毫不能放鬆。若是真被她盯上,明面上他絕不是對手。
沒多久,曹化淳就匆匆來了,氣喘吁吁道:“殿下探聽到了,司禮監那邊說,客氏剛剛從河南迴京,正在宮裡收拾,預計三天後搬出宮,遷往雲霧山。”
朱栩聽完,臉上若有所思,自語道“三天後?藏的好好的,為什麼突然要冒出來,皇兄打的什麼主意?”
曹化淳與曹文詔兩人都站在桌前,看著他,也都在思索。自從清流合力將魏忠賢逼走的那件事之後,皇宮處處都透著怪異,讓他們不時心驚膽戰一番。
朱栩心裡找不出原因,抬頭看向兩人,道“最近朝堂之上,有什麼特殊嗎?”
曹化淳與曹文詔對視一眼,曹文詔開口道“朝上倒是沒有什麼特別,只是趙南星對於顧秉謙的聯姻很是抗拒,聽說不但駁了皇后娘娘的面子,而且在皇上那邊,也說了些不太好聽的話。”
朱栩神色微嘆,趙南星是東林黨支柱之一,也是清流的一座山頭,性格剛毅不阿,一生清名,對於與顧秉謙這樣劣跡斑斑的人聯姻,比殺了他還難受。
估計在皇兄那邊不止說了難聽的話,恐怕還含沙射影的指責了皇兄。
朱栩隱隱約約覺得,或許真與此事有關,不禁自語道“如果他的計劃破產,那邊後面他還想做什麼?”
曹文詔忽然瞥了眼曹化淳,沉聲道“殿下,不管如何,那件事不能再等了。”
朱栩心頭也猛的一動,立即臉上就又疼了起來,彷彿客氏又在捏他的臉,很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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