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旭仍舊低眉不說話，楚然明白，這個人的心理防線在一點點崩潰。
“李曉傑失蹤以後，你們發現繩索被剪斷，你是怎麼想的？”
“我走在最前面，不確定後面發生的事。”
一句不確定，就把楚然的問話堵住。
不過楚然不生氣，她盯著趙旭看了一會兒：
“同行的人，除了李曉傑，你與其他人關係怎麼樣？”
“汪澤和紀鵬是我的同學，關係不錯，郭旗是汪澤的哥哥，不太熟悉！”
“你在最前面，你後面是誰？”
“紀鵬，汪澤，郭旗，最後是李曉傑！”
趙旭和郭旗的答案一樣，楚然覺得，隊伍的排序一定有意義，但是到底原因在哪裡呢？
楚然突然不問話，李曉凡看著她。
剛才的唇槍舌戰十分精彩，李曉凡已經百分之百確定，哥哥的死絕對有蹊蹺。
她希望楚然再問，離真相再進一些！
可是楚然突然不說話，只是看著趙旭，不知道要做什麼。
李曉凡拿手碰碰楚然，她卻反手拍拍她的手背，安慰她。
氣氛變得沉默，趙旭不自在。
楚然說：
“趙經理，我們來找你，是想尋求幫助，瞭解當年真相，可是我們說起話來，怎麼這麼不投機，不如趙經理獨自講吧，我們兩個洗耳恭聽！”
楚然等了好一會，感覺趙旭情緒穩定，又接著說：
“趙經理，當年的事，我想聽你回憶一下！如果你忘記，那麼記得多少，就說多少吧！”
楚然收起笑容，非常嚴肅。
趙旭一直沒把楚然放在眼裡，不過是個小姑娘而已。
他以為自己完全可以應對。
但是剛才，對於當年事情，她問的話，從來都沒人問過，趙旭心裡隱隱有點不安。
十年的案子，為何要重新調查？
難道……
趙旭仔細思量，如今自己也算成功人士，無論家庭還是事業，都非常不錯。
當年自己也有無奈，按照如今對案件的理解，恐怕自己也有責任，現在，該怎麼辦好呢？
左右思量後，趙旭決定，楚然問到疑點，自己就說，問不到也不會主動提及。
畢竟過去十年，為什麼重啟案件自己不清楚，而且畢業後與其他三個人從未聯絡。
當年口供大家在一起，說什麼都一致，而今，如果別人先說出來，是不是自己更危險？
就如同郭旗，句句都是自己！誰知道他想做什麼？
況且當年，到底怎麼回事自己也不清楚，李曉傑到底去哪了？對自己來講，也是個謎。
想到這裡，趙旭轉變態度，將當年的事敘述一遍，同徐劍敘述的案件經過一模一樣。
趙旭講完，神色平靜。
楚然心底剛才燃起的淡淡地疑問，逐漸擴大！
“最後一個問題，探險者社團裡追求李曉傑的人，都有誰？”
“賀涵！”果然不出所料！
“李曉傑與賀涵確定了男女朋友關係？”
“沒有！”
那麼當年刪除的李曉傑社交日記裡，就會有其他線索！
楚然與李曉凡走出趙旭辦公室，李曉凡手腳冰涼：“楚然，你懷疑賀涵？”
楚然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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