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文羽面無表情的望著身前這個瘸了條腿的男人,從上到下掃視了一眼,轉身往客廳走去。
紀政陽訕笑的摸了摸後腦勺,趕忙向前小跳兩步,把自己挪進牧文羽家中,不給她趕走自己的機會。早上纏著醫療處的主治醫生給自己開了可以出院的證明,他連行李都不要,直接奔赴機場,馬不停蹄的趕到成都。透過蕭陌的遠端幫忙,成功定位牧文羽的所在,直接找上了門。
一面往裡走,紀政陽一面在心中罵自己,幹什麼沒有在路上買一束花再上樓來,自己究竟在猴急些什麼。
也許凌安楠和沈冰在,才能夠看透他這一行為背後的含義。紀政陽這是在害怕,經過原非這一劫之後,紀政陽害怕幸福和意外中,意外會率先到來。他的工作可謂是比凌安楠還要危險,每天都在生死邊緣掙扎,說不定哪天就被犯罪分子盯上,實施打擊報復。
“你吃飯沒。”定在廚房前,牧文羽沒好氣的轉過頭,衝著門口發呆的男人吼了一聲。
被突然點到,紀政陽打了個激靈,趕忙搖頭:“還沒呢,我下飛機就過來了。”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鐘,紀政陽這一看就是一路奔波連口水都沒有來得及喝,嘴皮完全都乾裂。
“先喝水。”砰地一聲將裝滿礦泉水地玻璃杯扔在餐桌上,牧文羽挽著衣袖就往廚房裡去,準備先給紀政陽下碗麵墊墊肚子。
嘿嘿地傻笑一聲,紀政陽乖乖坐在餐桌前望著牧文羽在廚房操勞的背影。他已經很多年沒有看過這樣的一幅畫面,他的工作性質特殊,本著不想耽誤別人的想法,這麼多年身邊基本沒有主動靠近過女人,牧文羽應該是近五年來第一個,他會控制不住自己內心想要靠近的存在。
在外面一個人堅強久了,總還是會想找一處避風港,安安靜靜的過上一會兒真正的生活。
手邊匆忙,牧文羽平日也不是會下廚的主,在廚房勉強鼓搗了半個小時,終於端出一碗清湯掛麵放在紀政陽身前。
紀政陽聞了半天飯香,搶先一步接過竹筷,也不挑剔沒有青菜少個煎蛋,徑直大快朵頤將滿滿一碗一掃而空。牧文羽坐在一旁,用手撐著頭安靜的看紀政陽將食物全部吃光。
不過幾分鐘時間,紀政陽滿意的把筷子放下。抽過一張紙巾擦了擦嘴,發表自己的看法:“下次可以不放糖,放鹽,多個煎蛋。”
“砰。”牧文羽一巴掌落在紀政陽腦後,“再多嘴,下次什麼都沒有。”然而耳廓的通紅暴露了她害羞的心思,早知道平時就少叫些外賣,多做飯鍛鍊鍛鍊廚藝,也不用現在這麼尷尬。
“你腿傷怎麼樣?”為了化解此刻空氣中的尷尬,牧文羽將話題轉到紀政陽的傷勢上,這人一瘸一拐走進來的樣子她可沒有忽略。千叮呤萬囑咐,怎麼就不知道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呢。
紀政陽大咧咧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不在意地說道:“沒事,我用這條腿換了世界前十殺手一條命,值了。”這恐怕是他從警生涯中最值得稱讚的功績。
一道寒光射了過來,紀政陽突然覺得身周溫度驟降,僵硬了脖子,勉強轉頭過去看向牧文羽。果不其然,牧文羽此刻已經完全黑臉,一絲笑容都瞧不見。
回想起臨走前,牧文羽扭捏的囑託他千萬要小心安全,不要受傷。結果他就一瘸一拐的出現,送上門找罵。
“那什麼,我……那可是king,我能從他手下活下來已經很不容易了。”老實的縮了縮肩,紀政陽坦白交代了整個動手過程,包括凌安楠是怎麼一步步算計原非和king,放鬆king的警惕心,最後蕭陌開槍一擊命中。
聽完之後,牧文羽才目瞪口呆的坐在原位,心中暗道:沈冰這究竟是看上了哪路神仙,竟然還可以這樣。
“你們這次行動接受採訪嗎?”回過神後,牧文羽發動自己記者的本能,掛著壞笑看向紀政陽。
紀政陽趕忙擺手,拼命搖頭:“這回不行,不能被別人知道我們警方有參與其中,不過你可以去採訪凌安楠,他這下算是在整個警界都出名了。”新聞輪番報道,一度讓劍橋大學和政法大學並肩在熱搜上掛了好幾天。
牧文羽眯起雙眼,開始在心中盤算到底該怎麼透過沈冰將凌安楠拉下水。畢竟,朋友嘛,就是用來兩肋插刀子的,本著資源合理利用的想法,她怎麼也不能錯過這個新聞。
……
這方被牧文羽唸叨的凌安楠才悠悠從床上起身,一把拉開窗簾,窗外陽光照射進屋,落在沈冰白皙的面板上,看的凌安楠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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