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聽見放假兩個字,楊震華下意識地回神,盯著笑得心虛的紀政陽,楊震華仰起頭從鼻子中發出一聲冷哼:“你這怕不是想養傷,是想跑回成都吧。”
被楊震華戳破,紀政陽也不惱,害羞地蹭了蹭自己後腦勺:“楊老,人家都說看破不說破,您就不要揭穿我了嘛。再說,我這都兩個月沒有休過假了,在部裡醫療處待著又不允許使用手機,你看我這戀愛還談不談了。”醫療處就在部裡地秘密基地中,為了避免地址洩露,紀政陽他們在醫療處裡面養傷是不允許使用私人手機,簡單來說就是不能和外界進行聯絡,這兩天可算是把他憋壞了。
楊震華看紀政陽一臉委屈,逗弄地說道:“難不成我不給你放假,你就不談戀愛了,人都被你拐到英國去談戀愛了,你還想怎麼樣?”牧文羽那姑娘他已經私下裡查過資料,除了他父親的案子之外,其他沒有什麼問題,法制記者,是個不錯的行業。
紀政陽嘿嘿直笑,這種假公濟私的事幹一回也就行了,以後哪還有這麼好的機會。
“行了,明天去問問你的傷勢,要說沒什麼大礙,你就開始放假吧。通知你們小隊,一個星期長假,然後回來報道。”楊震華拍了拍紀政陽的肩膀,這離年關過了快一個月,大部分的事情重新走回正軌,也該這些辛苦了許久的人好好休息休息。
“楊老威武,我這就回去躺著養傷。”紀政陽高興的差點將手中的柺杖直接扔了。終於可以回去見到牧文羽啦,一個星期長假,看起來部裡的工作還算不虧,缺的年假還帶補的。
“你小心點。”楊震華看著他單腳蹦蹦跳跳的往病房方向去,忍不住叮囑道。紀政陽到部裡的三起案子都辦的漂亮,算是成功開了個好頭,有不錯的上升勢頭。
原非的事情,現在基本就是緩和下來,實時監控罷了。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會不會來中國,只要他們手中一天捏著蘭因,主動權就一天掌握在他們手中。
部裡的網偵已經將原非的所有資訊都輸入了系統,只要發現疑似人物就會立時響起警報。他們布控抓捕便是。
大概,原非一案算得上是塵埃落定……
兩個小時的飛行後,凌安楠和沈冰終於回到了闊別整整一個月的家中。推開門的那一刻,沈冰終於控制不住的轉身撲進凌安楠的懷中,痛哭起來。
縱使她一路上表現得是多麼鎮定,她心中對死亡的恐懼是真實的,對命運的未知是真實的。那一段海島上的生活,每到深夜總會被噩夢驚醒,然後整夜整夜的望著天花板發呆。
純白色的環境帶給她的不是安定,而是無盡的空虛與幽冷。白日還要打起精神應對原非和蘭因,維持心態的穩定。這一個月,已經將她所有的心力全部消磨的一乾二淨。
將沈冰抱在懷中,凌安楠輕輕細吻著她的耳廓,低聲呢喃道:“我們回家了,回家了。”沈冰脆弱的哭聲聽的他心都要碎了。沈冰在被囚禁的過程中表現得越淡然,心中就有多害怕。歸來之後,大家滿是對沈冰機智應對的稱讚,可作為一個女人,誰又不想安全的躲在身後,享受有人為她遮風擋雨呢。
“對不起……”晶瑩的淚水順著凌安楠的面龐滑落,消失在沈冰的衣領中消失不見。
埋在懷中的沈冰搖了搖頭,沉悶的聲音從懷中傳來:“不是你的錯,遇上原非,就說明我們命中註定有此一劫。”她縱然心中委屈,然而她心中更擔心凌安楠又將所有責任扛在自己肩上,成為心結。
“不會,你放心。我不會再將所有責任都扛在肩上,是你教會了我什麼叫放下,什麼叫面對。今後有你在身邊,我不會再鑽牛角尖了。”凌安楠讀出她話中對自己的擔憂,笑著解釋道。
此刻幸福在望,他真真覺得遇上沈冰,是他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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