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誠有些欲言又止,“紀隊長,我的朋友李少鵬,還有我公司的保安隊長黃波都是這個兇手殺害的,我能夠肯定他下一個目標一定是我。”
“謝先生不要兜圈子了,你只有實話實說,警方才能夠給您提供完全的保護,也就是抓住兇手。謝先生這般隱瞞,我很難做。”紀政陽掌握了對話的主動權,開始迫使謝誠說出當年發生故事。
謝誠面上有些僵硬,說是不說這是一個很難的問題,當年的事一旦全盤托出,自己很有可能會面對牢獄之災,自己的事業也就全完了。但是兇手的警告是這麼的真實,李少鵬一家已經死了,黃波也死了,周浩這麼多年也沒有他的訊息,誰知道他怎麼樣了,說不定也死了呢。
糾結在三,謝誠還是捨不得自己的自由之身,臉色變得咄咄逼人起來,“紀隊長,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你都必須給我一家提供保護,要是我家有任何閃失,你都吃不了兜著走。”
紀政陽怒火上頭,這謝誠,來了還這麼囂張跋扈,求人保護還這麼理直氣壯,“既然謝先生給不了合理的理由,警方也很難因為李先生的一面之詞而呼叫警力,命案當頭,時間緊迫,謝先生請回吧。”
凌安楠並不驚訝於謝誠的態度,本來謝誠的出現就出乎了他的預料。主動上門尋求警方的幫助,這本就不合理,要想合作,就必然要把當年的事實和盤托出,謝誠又不蠢,全部說出來,警方必然能夠找到證據來治謝誠的罪,因為虛渺的警告而主動坦白自己犯下的過錯,現在看來還不怎麼划算。
謝誠被紀政陽堵的說不出話,主動上門看來是行不通了,只得拜託父親幫上個忙,謝誠在心裡盤算著。至於為什麼要來找警方保護,而不是直接離開避過這個風頭,謝誠想的也很清楚。
兇手一天沒有落網,威脅就一直都在,自己掌握著家模特公司,關注自己的人不少,無論去到哪裡都容易被人發現行蹤,與其在外面成為移動靶子,擔驚受怕,不如促使警方儘快破案,將兇手找到,永絕後患。
到時候,就算兇手一口咬定自己犯下的那些罪行,只有兇手一面之詞,這麼多年過去證據估計也早就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缺失,只要自己咬緊牙關,拒不承認,這個風波就算是過了。
紀政陽看出了謝誠打的算盤,就算謝誠有些背景,但是至少目前,紀政陽不想搭理他,昂起頭,示意謝誠可以離去。
謝誠還是有些氣結,斜瞥了紀政陽一眼,就轉身離開了會見室。出了會見室之後,便按下了一通電話:“爸……”
紀政陽跌回座椅上,用力的揉著太陽穴,知道過不了多久,自己就會接到上面的詢問,保護謝誠一家是遲早的事,只是謝誠這不合作的態度,還是讓紀政陽一陣心煩。
“紀隊長放心吧,有機會讓他開口的。”凌安楠突然出聲勸解道,“兇手做了這麼多事,還通知了媒體,不就是為了將當年的事情公之於眾討個公道嗎?謝誠的那些事,藏不了多久了。”
紀政陽穩了穩神,凌安楠說的有道理,只是還是要趁著安保工作下達之前,在偵破兇手上多下些功夫,這樣紀政陽心底也有底一些。“凌教授,我們接下來,從周浩那兒入手嗎?謝誠是暫時指望不上了。”
凌安楠點了點頭,“先把周浩的工作背景調出來吧,和黃波的工作軌跡做個交叉,看兩人有沒有交集。還有周浩的妻子,也讓人去問問看,知不知道周浩生前的事情。”
像是想起了什麼,紀政陽轉頭問道:“凌教授,如果韓鋒不是兇手的話,那韓鋒到哪兒去了呢?”將韓鋒掛在通緝榜上也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了,完全沒有絲毫訊息,如果是被栽贓陷害,出來澄清自己的不在場證明不是更容易一些嗎?為什麼要躲起來了呢。或者是說……
紀政陽想到了一種可能,脊背霎時有些發涼,不可置信的望著凌安楠。
看著紀政陽突然露出詫異的表情,武瀟瀟也隨之想到了這種可能,後頸也僵硬了起來,“凌老師,不會吧……”
“應該是了。”這種可能對於凌安楠來說倒沒有那麼不容易接受,反倒是比單純的無法偵破案件更合理一些,畢竟若不是凌安楠從心理成長的角度去分析,警方是不會聯想到這中間的周浩,也是兇手殺害的。
至於韓鋒,死人才能掩蓋秘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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