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政陽瞪大眼睛的看著武瀟瀟,這小姑奶奶又想了什麼歪主意啊。
凌安楠一如既往沒什麼情緒注視武瀟瀟,心裡想了想,衛晨浩這兩天好像接了個小三的案子,說是今晚不回來睡,要去別人樓下盯梢,爭取拍到些實質性的照片。所以“我沒問題。”
武瀟瀟見凌安楠居然答應了,開心的跑回座位上拿起自己的包,又一溜煙的跑回凌安楠身邊,積極的說到:“凌老師,我們走吧。”
看著武瀟瀟跟在凌安楠後面,乖乖的走出辦公室,紀政陽半天沒緩過神來,武瀟瀟今晚在凌安楠家住,這真的可以嗎?不會出什麼問題吧。看凌安楠的樣子也不像是那種人,所以就這麼住了?
算了,都這樣了,不想了。紀政陽搖搖頭,重新專注在案件上,緊接著也離開了辦公室到技偵隊篩查監控影片去了。
坐在凌安楠的車上,武瀟瀟雙手捏著安全帶,才反應過來自己又情急之下做了什麼荒唐事,心裡帶著一絲緊張,畢竟這是武瀟瀟第一次在別的男人家過夜,在武瀟瀟心裡,凌安楠不會是那樣的人,但是女孩的天性還是讓武瀟瀟有著一絲緊張。
凌安楠瞥見武瀟瀟死死的拽著安全帶,心裡一樂,看來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武瀟瀟還是會緊張的。凌安楠開口道:“今晚我室友不會回來,你就在他那屋將就一晚,家裡應該有新的床單被套,你換上就好。”
武瀟瀟聽見凌安楠說可以單獨睡在一個房間,心下一鬆,說到:“凌老師,一會兒能在超市門口停一下嗎?我買點東西。麻煩您了。”
“好。”凌安楠沒有想太多,條件反射性的答應道。
車輛穿過城市向著凌安楠家駛去,與此同時,被凌安楠忘記徵求意見就擅自徵用房屋的衛晨浩正在一棟別墅的對面,坐在車裡可憐兮兮的等著屋內的人出現在窗邊。
衛晨浩注視著對面那棟燈火通明的別墅,自己跟了兩三天了,終於碰上一天忘記拉上窗簾的時候,心裡想著今天終於可以拍出點實質性的證據了。
手上不停的按下快門,嘴裡不停的嘟囔著:“不錯,就這個角度,對,再貼緊一點,對來把臉露出來一點,對相當完美。”停下拍照,衛晨浩相當滿意的欣賞著自己的作品,現在就差拍到男主從這棟別墅出來的照片就大功告成了,看來這筆生意很快就可以交差了,又有白花花的銀子入賬,真的是太完美了。
衛晨浩坐在車裡,搓著手取暖,別說,晚上還真是有點冷。坐在駕駛室,衛晨浩跺著腳,等待著男主從別墅中出來。
等武瀟瀟從超市中採購出來,身邊就多了一大包不明身份的物品。
回到凌家,凌安楠指向衛晨浩的臥室,說道:“你今晚就睡那,我先去給你找新的床單被套,這邊是洗手間,你先洗漱吧。”
凌安楠其實並不是很在意這些細節,只是自己對於床單被套或者是自己的衣物都有些潔癖,所以下意識地就想著讓武瀟瀟換掉衛晨浩的床單被套。
畢竟明天武瀟瀟還要坐自己的車一起去動車站,似乎搬進來一個月了,衛晨浩好像沒有換過床單被套這些用品,每次都是沒換衣服就一頭栽進床上昏睡過去。就這麼在衛晨浩的床上睡上一晚,又坐進自己車裡,凌安楠心裡有些膈應。
武瀟瀟抱著剛剛從樓下超市買的洗漱用品走進洗手間,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武瀟瀟神情有些恍惚。
今天發生的一切實在是有些應接不暇,一天的時間,自己從一個在校的研一心理系學生,轉變成了凌安楠的助手,然後從重慶回到成都,然後和凌安楠一起參與了這樣一起惡性殺人事件,最後居然還住在了凌安楠家。武瀟瀟覺得這一切都有些不可置信。
武瀟瀟還能夠清晰的回憶起,凌安楠下午在刑偵隊辦公室裡勒住自己的感覺。當凌安楠手搭在武瀟瀟脖頸的時候,武瀟瀟聞到了凌安楠身上低調的香水味,可以說很是清淡,並不濃烈。陰鬱的廣藿香的氣味,像是雨後潮溼的泥土味,伴著濃濃的植物根莖的味道,又像是在雨中的森林奔跑,泥濘的大地混合著草木的味道。散發出陰鬱神秘的味道。
再然後,凌安楠微微收緊手臂,輕微的窒息感傳來,讓武瀟瀟瞬間就會想到現場的畫面,自己彷彿就是被扼住脖頸的李欣然,絕望痛苦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看著自己父親悲痛扭曲的面龐,空氣逐漸被抽離,無法呼吸的肺部不停抽搐,自己掙扎著想要掙脫兇手的控制,四肢逐漸的無力,大腦逐漸的喪失思考的能力,死亡逐漸來臨。兇手在耳邊響起陰森快意地笑聲。
那種屈辱悲痛,逐漸死亡的過程在武瀟瀟心理不斷的重複,武瀟瀟覺得毛骨悚然。
凌安楠那時,是真的在逐漸收緊手臂,抑制住了自己的呼吸,要不是因為真的喘不上氣,所以動手拉了一下凌老師的手臂,這才驟然間鬆開。活人被活生生窒息死亡的感覺太過痛苦了,武瀟瀟只是不到十秒,就已覺得不再想回憶。
“床單被套我給你放在床上了,明早七點的動車,我們六點二十需要出門。”凌安楠從洗手間外傳來聲音。
武瀟瀟應了聲,努力將那些記憶驅出腦袋,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開啟熱水洗漱著。
凌安楠並沒有回到臥室,而是來到書房裡的玻璃牆面前,將從警局帶回來的資料一一貼在牆上。
換上輕鬆的睡袍,舒服的坐在地毯上,凌安楠看著滿牆的資料,在心裡梳理著整個案件。
兇手在殺死三名被害人之後,留在現場閹割了李少鵬,將劉蘭芳和李欣然的雙腿故意弄成雙腿屈起張開的姿勢,除了羞辱之外還想要傳遞出什麼樣的資訊,凌安楠在警局的時候沒有提到這一點,因為他現在還沒有答案。
相比虐打和器物型侵犯來說,這樣的姿勢侮辱並不能夠進一步的提高兇手的快感,這樣的姿勢,一定是有著什麼意義。
再者,現場並沒有找到李少鵬被閹割下來的部位,應該是被兇手當作戰利品帶離了現場。這樣的戰利品是什樣的含義,背後又有什麼樣的故事,目前還不得而知。李少鵬的私生活混亂,和這個又有什麼關係。
案件看似簡單,但是其實所有的謎題都還沒有解開,這個兇手除了在醫院工作過,還有什麼相關的工作經歷凌安楠還讀不出來,但是總感覺已有的線索裡,有什麼地方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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