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瀟瀟一個響亮的爆慄敲在了衛晨浩的頭上,“讓你貧,讓你這麼猥瑣。”
衛晨浩揉著頭,有幾分委屈,“我說的是實話嘛,安楠哥確實和沈冰姐兩個人呆在樓上,為了給他們騰出空間,我還一個人委屈的在這裡吃飯呢。調侃兩句都不行嗎?”
“行了,我們上去吧,凌老師讓我八點半過來,這會兒也差不多時間,你吃完了沒?”
衛晨浩拿起紙巾擦了擦嘴,眼神依依不捨的看著剩下的半碗魚肉,真的是可惜了,飯菜本就是三人份的,自己實在是吃不下了,不然怎麼也不會這麼浪費。和安楠哥認識的這麼四個多月了,除了低沉的那段時間每日流連酒吧,幾乎就沒有什麼私人活動,除了窩在書房裡看書,就是在來往學校路上。
眼看著都要三十三歲了,也沒多少機會認識女朋友,雖說安楠哥看起來一點都不著急,衛晨浩可是將這件事放在了心上。作為凌安楠預設下的弟弟,這聲哥也不能白叫,總要為自家哥哥尋覓個好嫂子。沈冰姐這麼溫柔嫻淑又聰慧過人的女生可是一點都不好找,就憑著沈冰姐能夠這麼輕易的就找到安楠哥的下落,自己就萬萬做不得擾人美好的事出來。
“走吧走吧,估計他倆也吃得差不多了,再坐下去就太冷了,不過你待會兒可不準拆穿我,我好不容易等出些苗頭,你可不能就這麼把我精心呵護的小火苗給撲滅咯。”真不知道是不是學歷越高的人,情感方面越呆板,上次好不容易從沈冰姐那裡套出話來,距離上一次戀愛已經是五年前了,安楠哥就更誇張了,一直都是光棍一個,真的是替他們感到悲哀。
和武瀟瀟並肩踏進電梯,衛晨浩像是想到什麼,“瀟瀟,我問你個問題可以嗎?”
“嗯?”
“是不是學心理學的人都很難進入戀愛關係啊,沈冰姐上次就說她現在已經懶得和男人戀愛了,說她基本上一眼就能看穿對方是不是在撒謊,製造個驚喜也破綻百出。我覺得安楠哥估計也是這樣,這兩個心理學專家,平時就不能不把自己的專業技能拿出來顯擺,這哪兒還找得到物件,你說是不是。”
武瀟瀟被衛晨浩的語氣逗個不行,沒想到凌老師居然都單身這麼久了,人不可貌相,“不過話也不能這麼說,我身邊有很多學心理學的朋友,也說自己男朋友撒個謊很多時候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是他們先撒謊的,不能怪我們學心理學啊。話說回來,兩個人在一起不就應該彼此坦誠嗎,兩人都做不到坦誠,還談什麼在一起生活呢。”
衛晨浩轉念一想,也是,不能怪在看破謊言的人身上,如果是這樣的話,其實兩個心理學家在一起,這不也挺好,針尖對麥芒,你來我往,看誰能夠技高一籌。
“你還沒見過沈冰姐吧,沈冰姐是心理諮詢師,前段時間安楠哥狀態不好,就找了沈冰姐幫忙進行心理治療。一會兒你就認識了。”
站在房門前,衛晨浩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掏出家門鑰匙,躡手躡腳的擰開了房門,“安楠哥……”
話音未落,一張洗碗的抹布正中了衛晨浩虎頭虎腦探進屋裡的腦袋上。
“哥,你這是幹嘛。”衛晨浩拿下抹布,一臉惱怒的瞪著餐桌旁含笑看著自己的兩個始作俑者。
“欸,哥姐,你們怎麼喝上酒了,我記得家裡不是沒酒了嗎,我瞧瞧。”衛晨浩麻溜的蹬掉腳上的白板鞋,嗖的就鑽進了屋裡。
武瀟瀟有些尷尬的站在玄關,和凌安楠點頭示意了一下,凌安楠笑著點了頭,“進來吧,瀟瀟。”
“哥,你怎麼把我買來做菜的黃酒給喝了。還不叫我,不仗義。”衛晨浩一手拎著酒瓶站在廚房門口,一臉虧大了表情。
沈冰搶過話頭,“你這臭小子,還好意思說,我們沒叫你嗎?還不是你自己不回來,喝不著酒能怪誰。”
“姐,你做的什麼吃啊,我怎麼聞到了炸醬的味道。”衛晨浩吸了吸鼻子,黃豆醬混合豬肉的味道,真香。
沈冰指了指對面的凌安楠,“可不是我做的,是你安楠哥做的炸醬麵,你小子沒口福。”
衛晨浩開始哀嚎,“哥你這也太過分了些,在家這麼久了,你都沒有做過飯,一次都沒有!”
凌安楠懶得理會衛晨浩的鬼哭狼嚎,動手把桌上的碗筷收進廚房裡,放進洗碗槽後,折身回到了客廳裡。
“瀟瀟,這位是沈冰,心理諮詢師。下午的時候,我和沈大醫生聊了聊案情,認為兇手並不是第一次作案,篩查一下警方一年內的記錄應該能找得到兇手第一次作案的記錄。你給紀隊長髮過去吧,就說他可以往這個方向去思考。”
並沒有如同答應沈冰的那樣親自去警局幫助警方破案,自身的意願是一方面,對方是否願意接受自己的幫助又是另一方面。上午的那番爭吵,雖說自己心裡不算在意,卻並不能否認這次爭吵的存在。紀隊長心裡是否已經全盤否定自己的判斷,還說不清楚,透過武瀟瀟來探探口風是眼下最合適的手段。
“好,我現在就給政陽哥打電話。”武瀟瀟爽快的點點頭,看著凌老師和政陽哥大吵一架,最難受的就是武瀟瀟,既然凌老師這邊願意和解,事情就一定有轉機,對付政陽哥,這可是武瀟瀟最拿手的事,從小到大,紀政陽最頭疼的就是武瀟瀟撒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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