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楠眼前一亮,又是一宗懸案,“晨浩,今年市裡沒有偵破的兇殺案還有哪些?”
“沒有了,安楠哥,其餘的案件要不就是抓到了嫌疑人已經移交相關司法機關,要不就是鎖定了嫌疑人,只不過嫌疑人在逃,釋出了通緝令。”
沈冰有些驚訝,如果年內一共只有這兩起懸案的話,警方的偵破效率可就真的是非常可觀了。看著滿滿列了一頁的資料,這可是說明了cd市警方的案件偵破率到達了百分之九十以上,這個資料粗看起來不代表什麼,但是對比往日裡的高達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懸案率來說,足以說明現在的警察系統在偵破案件上的能力。
“這是當然,我爹…公安局局長都說了,自從政陽哥擔任市局的刑偵隊長之後,市內的兇案偵破率那是大幅提高,就沒有抓不到的兇手。也就是最近這幾起兇手的行為實在是殘忍的令人髮指,現場留下的可供偵查的線索又太少,政陽哥才找凌老師尋求幫助的。”武瀟瀟提起破案率,臉上還是不自覺的揚起了一絲得意,在老爹和政陽哥的努力下,市裡的懸案率在全國都算得上是最低的城市之一。
凌安楠有節奏的敲擊著桌案,帶著深意的盯著黃波的照片,“把黃波的案件的詳細資料調出來吧。估計是八九不離十了。”話音落下,沈冰也跟著點了點頭,的確,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雖然兩起案件的行兇手法不盡相同,但是標誌行為卻是一致的。從這點看來,閹割對兇手有著很特殊的含義,再加上兇手的性功能障礙,兩條線終於交叉上了。
螢幕上閃現出所有和這起案件相關的資料,重複的資訊有很多,大多數的報道都提到了兇手對死者死後的極端行為。
“等等,安楠,你看這裡。”沈冰突然叫停了衛晨浩繼續翻閱的動作,指著一則報道說道:“死因是受到鈍器擊打頭部致死。”
“這和李少鵬一家的死因完全不同,安楠哥,這怎麼解釋。”衛晨浩撓了撓頭,這不是和安楠哥說的行為一致不符合嗎,犯個罪還可以這麼複雜?
“沈冰,你什麼看法?”
“不好說,從鈍器擊打到勒死,如果只是一起罪案就能夠成長這麼大幅度,兇手幻想的發展速度太快了些,而這麼快的發展速度,兩起兇案之前卻間隔了兩個月之久,說不通。”
凌安楠心裡十分贊同沈冰的分析,兇手的冷卻期長度和幻想的發展速度確實不同步。一個人的成長總是合乎邏輯的,倘若說是有什麼突然的轉變,也是因為生活中突遭的鉅變,也許是天降福運,也許是註定要比旁人多一番磨練。對於兇手已經如此成熟的虐待幻想,凌安楠一直都是這麼理解的,就像是吸毒一樣,總是會從一開始的淺嘗輒止,到最後的欲罷不能。兇手對殺戮的依賴性已經接近於毒品晚期依賴者的境地,單靠回味公園這起不痛不癢的罪案,萬萬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渴望。
“要麼中間還有另一起罪案,只是兇手躲過了警方的視線;要麼對於兇手而言,每一起案件的殺人方式,都是一種儀式感,是設定好的橋段。沈醫生,你覺得呢?”
沈冰琢磨著凌安楠用的字眼,是設定的行為嗎?的確有這個可能,不過問題在於,兩者之間的聯絡是什麼,或者說,李少鵬這位公司老總和黃波這位保安隊長有什麼看不清的聯絡,“為什麼是黃波?”
武瀟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瘋狂的拍著衛晨浩的肩頭,“快點快點,查一查黃波所在的公司是不是就是李少鵬的。”
“欸,你別拍,我查就是了,馬上馬上。”武瀟瀟一激動起來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下手可就不算輕。衛晨浩強忍著肩頭的刺痛,是以往兩倍速度的就調出了黃波的生前工作單位,“查出來了,姑奶奶欸,別拍了,疼。”
“怎麼不是,凌老師,怎麼這黃波不是恆宇集團旗下公司的保安隊長?”武瀟瀟沒有想通,若非說兩人之間有什麼聯絡,這就那最大的可能性了,一個是高在雲端的集團公司總經理,一個是埋在泥裡的保安隊長。兇手同時針對了兩人,可是除了閹割之外沒有任何的共同點,這番言論就是武瀟瀟這樣無條件信任凌安楠,也很難去說服自己。
“凌老師,會不會這兩起案件根本就不是同一個兇手。”武瀟瀟帶著幾分小心的聲音,在屋內氣氛逐漸凝重的時候響起,有著一絲疑問,更深層次裡,似是多出了一絲不再完全信任。
衛晨浩停下了雙手,努力的嚥下了口水,有些替武瀟瀟的大膽擔心著,居然質疑安楠哥,這還是真不怕死,安楠哥嚴肅起來的時候,自己可是大氣都不敢出。
。